并且,石余恒嘉对沈留祯很警惕,跟谢元也不对付。他们一直将石余恒嘉当做他们的人,可以在陛下面前替鲜卑贵族争取权利的人。
可是现在,石余恒嘉突然替谢元和沈留祯说话,给他们整不会了,颇有些傻眼的意思。
朝堂上的静默,如同一条暗河,每个人的心思都在无声的涌动。
石余乌雷看了看他们,说道:
“英国公能这么说,定然是公允的。其实,中部大营新组建,就能够深入草原,跟蠕蠕人交了手,又以极少的伤亡回来,本身就不容易了。
凡是跟蠕蠕人打过交道的,应该很清楚蠕蠕人的风格,他们不会容忍我魏国的大军在他们的土地上来去自如的。
能这么回来,就说明中部大营此行,扬了我大魏的国威。朕很欣慰,这说明胡汉混编的军队同样可以为国效力,我大魏的国力必然能再上一层楼。
至于如何封赏,朕明白各位的疑虑。这样吧,先行小赏,嘉奖中部大营深入敌国扬我国威的功劳。等到两年之后,蠕蠕人若果真如战报所言,能老实这么久,到时,朕再以此功劳大加封赏。如此,诸位可还有异议?”
众人看了看左右,汉人文臣先纷纷开口:
“臣无异议。”
“陛下圣明。”
另一侧的鲜卑贵族们这才跟着附和了起来。
等退了朝堂之后。
谢元站在大殿外的石阶上,等着沈留祯出来,一起回家。
文武大臣泾渭分明般从大殿内的两扇门走出来,石余恒嘉伙着一些鲜卑贵族从谢元的身边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出去了。
等他们走得稍远了些,那些鲜卑贵族才围着石余恒嘉说话,似乎在询问他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沈留祯最后出来,见谢元侧着身子,眼睛却一直盯着石余恒嘉的背影出神,他不由地有些吃醋,温声问:
“阿元,看什么呢?”
谢元没有回头,而是抬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
“没什么,在想石余恒嘉替咱们说话会不会被排挤。”
沈留祯眸光一转,用眼尾仔细地观察着谢元侧脸的神情,说:
“你担心他?不是瞧他不顺眼呢吗?”
“不是我瞧他不顺眼,是他以前总找我的茬,后来在一起打仗发现,他其实挺好的,可靠,有能力。”谢元说的很平淡,只是在陈述事实。
可是听在沈留祯的耳朵里,却打翻了醋坛子。
他揣着袖子,深深地喘了几口气,结果因为将凉气吸进了肺里,顿时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谢元连忙停住了脚步,用手替他摩挲着后背,见他用拳头遮着嘴,几乎要将肺给咳出来,心疼地说道:
“哎呀,冬天赶紧过去吧,真是要命。”
沈留祯刚歇了口气,就抬手搭在谢元的腕子上,紧紧地抓着她,固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