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眼角带泪,惊恐地看了旁边的石余诗律一眼,刚要开口说话。
石余诗律就站了起来,阻拦道:
“哎……我说沈侍中,契书都已经盖了章落了手印了,你现在反悔,我可不答应。”
他直接走到了灵秀的跟前,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说道:
“灵秀,跟我走吧,你以后就是我石余诗律的妾室了。”
灵秀仰头看着他,吓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可是她已然被卖了,如果现在表现出忤逆他,反抗他的意思来,说不定下一刻就惨死在他手里了,她不敢!
就这样,她一边瑟瑟发抖着,顺从地跟着石余诗律往外走,一边扭过头来,恨恨地看向了沈留祯,咬牙切齿,泪流满面。
一直到了石余诗律的马车上,车已经开走了,灵秀依旧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像是一个可怜的鹌鹑一样缩着肩膀,默默地流眼泪。
眼泪是那么多,砸在手背上湿了一片,都可以洗手了。
石余诗律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样的灵秀,突然懒洋洋地说道: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了?可是你又斗不过那个姓沈的,光哭有什么用处?”
灵秀听闻,抽噎了两声,连忙抬手将眼泪擦了,但是没有说话。
石余诗律见她哭得伤心,眸光转了一下,突然凑近了她,说道:
“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报复一下那个姓沈的,替你出出气,你愿意吗?”
灵秀听闻抬起了头,看着石余诗律,微张着嘴,问:
“什么法子?”
石余诗律俊美的眉眼笑了开来,带着点阴狠的邪气,说:
“我听说,你们府上死了两个舞姬。这不是正好跟新律法相悖吗?他出主意主持的新律法,结果自己在家里头私自杀奴,你只要将这件事情告出去,恐怕陛下都不好保他。
因为保他,就是自毁长城,带头毁了新律法的信誉,以后谁还会遵守呢?”
灵秀的眸光剧烈地抖动着,看着石余诗律许久都没有说话,似乎内心中在剧烈地挣扎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
“可是……可是那两个舞姬,是因为去了北部大人府上跳舞,感染了风寒,发烧病死的,并不是他杀的啊。”
石余诗律笑了,抬手温柔地将灵秀鬓边的一缕碎发撩了上去,说道:
“死了就是死了,只要有你这个从沈府逃出来的舞姬作证,还不是你说她们怎么死的,就是怎么死的……比如,为了隐蔽,下毒毒死的呢?”
灵秀听闻,惊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