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挠不折,刚直不弯,意志坚定。
当日他师尊说,祁不折这人过于心软,他的悲悯和怜爱便是他的生死之劫,所以取字折怜。
郁择喜欢叫他折怜,他要师弟福寿安康,无灾无难。
“折怜,叫师兄。”
祁不折湿红的眼尾坠下清泪,他瞳孔涣散的瞧着晃悠的星辰,软绵的喊:“师兄。”
郁择亲他的脸,鼻尖上滴落一滴汗珠,“叫我沐珩。”
郁择仙尊,姓沐名珩,字子安。
郁择只是他的尊号。
“沐珩。”祁不折鼻尖红红的,眼含泪光,哑声叫他。
好乖。
沐珩一把将他压在自己宽厚裸露的肩头。
星辰不变,萤火不变,晚风袭来。
草地上的两人消失无踪。
如今,沐珩把祁不折压在身下。
他又在祁不折耳边喊:“折怜,喊师兄。”
睡梦中的祁不折微张的粉唇里溢出几声轻吟。
因为那大补参茶陷入沉睡的青年又如何回答他。
但是没关系,祁不折也在一声声的回应他的啊。
沐珩握着祁不折的手腕,从他的手心亲到手腕、小臂。
他怜惜的摸了摸祁不折的脸,“又热了,下次少给你喝点。”
这人参是千年血参,指甲盖大小已然能让人进补。
当然喝多了也不会补得太过,只要及时疏解便行。
外袍被压在身下,沐珩一手捧着祁不折的脑袋,一手握着他的细腰。
指甲在他身上划过。
闭着眼的祁不折抖了一下。
“折怜,会恨我吗?我了解你。”
沐珩抿着祁不折肿胀的唇瓣,“每一处。”
指尖上滑,抵住祁不折的心口,“包括这里,师尊仙逝,将你托付于我,他日见了他老人家,我自会请罪。”
祁不折出气急促,呼吸灼热。
洇湿的羽睫在颤抖。
他做梦了。
又梦到了夜隽习。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