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回事?什么意思啊?
祁不折想了想,歪头呼的一下朝男人的手臂吹了一口气。
意味不明的道:“那是小孩子不懂事逗你的话,说说吧,怎么受的伤?”
祁不折很敷衍,但萧琅玉自己说完都愣了一下,表情硬邦邦的,也没强求。
被包扎的那处,旁边裸露的肌肤上仿佛被柔和的风拂过。
萧琅玉把袖子整理好,遮住那点伤,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咱家心情不好,随便捉了一个人剥皮抽筋,削肉剔骨,一时不慎,伤到了自己。”
祁不折只觉得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竖了起来,“随便捉了一个人?捉了谁?”
他可不相信是随便捉的人。
萧琅玉:“一个死人而已。”
祁不折抿了抿唇,见他不愿说,也没有强求,眸子下垂,手指点着小几上的小画,“掌印这是何意?”
萧琅玉阴柔的笑了笑,突然捏住祁不折的下巴,抬起来,指腹在少年娇嫩的脸上剐蹭,堪称温柔的道:“皇上瞧一下,瞧一下有喜欢的吗,这可是咱家从长公主殿下那里拿来的。”
祁不折挣扎的举动一顿,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压着怒火道:“萧琅玉,朕说过的,不能动朕的家人。”
萧琅玉看起来很凶的一把甩掉他的脸,“陛下,你凶什么?咱家不过是帮公主殿下走一趟罢了。”
祁不折蹙眉,有些怀疑的瞧着他。
萧琅玉冷嗤一声,“一个女流之辈,咱家能对她做什么?”
祁不折这才放心下来,揉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道:“朕许多次都想说,你能不能轻一点。”
他的直白令萧琅玉一愣。
“掌印,”一只手柔软的抚在他的手背上,声音也温温柔柔的,萧琅玉只觉得自己的手背被烫到了似的,差点抽开。
祁不折用最温柔的话语警告他:“朕愿意给你,不代表你能对朕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明白了吗?”
这样和萧琅玉说话,小心的瞥着这人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人性格阴晴不定,又经常和他动手,虽然不重,可祁不折也会下意识害怕。
再者,祁不折很白,皮肤娇嫩,经常被萧琅玉弄出印子,有时候沐浴,他都没叫人伺候。
萧琅玉是在六年前投奔前太子的,彼时因为党派之争,他母亲由贵妃贬为嫔妾,沈家也如履薄冰。
祁不折对萧琅玉的离去是充满怨恨的,但不多,良禽择木而栖,也很快理解了此人的选择。
之后,祁不折就成了京都最无用最没本事也最爱玩乐的皇子。
最尴尬的是,偶尔他去逛花楼,还会遇到萧琅玉来替太子办事。
他在雅间里,躺在贵妃榻上,一旁还有小娘子给他剥葡萄吃,对面还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娇娘弹曲。
一屋子红颜知己,蓦然被提着刀剑身着东厂官服的人闯进来。
祁不折差点给噎着。
这些人闯进来后,恭敬的列在两旁,彼时刚晋升为掌刑千户的萧琅玉走了进来。
他身材挺拔修长,身着黑色长袍,面容阴柔,细眉入鬓,眉心一点朱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