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呀。”进入室内的若娜摘下了眼镜和帽子,又从包里拿出个小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身边的人一时没再吱声,她理好头发后回忆着刚才见到的几人,问了个作死的问题:“怎么没看到巴基?”
不提这个人还好,一提托尼就觉得有股酸气从自己的脚底直冲脑门。
“辞职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辞职?”若娜有些惊讶,“为什么我不知道?”
虽然她这个老板几乎从来就不管事,但池塘里的鱼儿跑了,她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我批准的,还给了一笔丰厚的退休金。”托尼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和那双浅色却看不到底部的的眼睛对视:“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若即若离,还心事重重。
“什么都没有。”轻轻摇头摆脱他的控制,若娜看向了窗外的天空:“我只是……托尼,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结婚。”她绕到对方的身后,踮起脚尖抱住他,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我对未知的生活感到害怕,托尼,你能够明白吗?我很害怕打破现状。”
她低声抽泣了起来,仿佛还是那个因为骤然“失去了母亲”而会晚上做噩梦的小女孩。
托尼的后背很快就湿了一块,空气中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被他的叹息所打破。
他掏出了一根棍状的棒棒糖。
“别哭了。”
争执终于暂时被化解了,若娜心情颇好地舔着糖,询问起了对方来到哥谭的原因。
“帮忙,谈生意。”托尼不太情愿地回答道,还在琢磨着问出她现在的落脚点。
神经放松的若娜却是找回了之前的感觉,半是玩笑半是暧昧地问:“难道不应该是来找我的吗?”
出于好玩,她打开了直播,让冲进来的观众完美地和黑屏面对面。
做到一半的时候若娜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叫托尼,不过她现在心情不算太好,不想理会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她在本应喝下午茶的时间走进了淋浴间,因为没带发圈而不得不用腰带绑住头发。
扭了扭脖子,侧面和后面都有很多可以的痕迹,手臂还有几颗忘了擦掉的小红点。
又有人来催促斯塔克出去了,若娜换回了她来时的衣服,拿出小红笔一颗一颗地双手上点,整个过程坦坦荡荡,没有回避床上的另一个人。
你又在玩什么小把戏。虽然身后的人没出声,但眼底的疑问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