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痴心妄想,可那八年是你给我的!”
“我没有错,错的一直是你!”
“你让我从你的生活中消失,那你也应该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晏北倾看出楚意状态不对,面对任何状况都能冷静对待的他,此刻也跟着慌了。他在楚意歇斯里地时,用力将她抱住。
“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
“我好痛苦。”
“对不起。”
“晏北倾,让我痛苦的是你!”
晏北倾闭了闭眼睛,“你要我怎样?”
“我要你治好我!”
楚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皎洁的月光自客厅里一块落地玻璃透进来,洒了一地白霜。她看到晏北倾躺在对面沙发上,隔得几步远,看不太清脸。
头很痛,她用力揉了揉。
每次发病出了精神上的疲惫,伴随而来的还有身体上的不适,记忆也断断续续的。她直接的自己冲着晏北倾大声喊着,发泄着,他抱着她,后来她好像哭了,然后就不记得了。
这里还是海边别墅,楚意去厨房,找到水壶烧水。等水开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那两枚戒指在月光下看。
她记起来了,那天是七夕情人节。
他一直很忙,求了他很久,才同意那天晚上一起去吃饭。
在餐厅,她揣着两枚戒指等着他,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出现。她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桃姨打电话过来说是瑜儿要找她。
她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他,他和一美女坐一桌。
那位美女是气质脱俗,穿着名贵的连衣裙,戴着低调奢华的首饰,姿态端庄。他们谈留学经历,谈金融,谈时尚,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词语,那位美女很有学识,而晏北倾也难得话多。
她没有打扰,默默的离开了。
晚上等她回来,她问他为什么失约。
他居然忘了,她明明早上还提醒过他。
“我在西餐厅看到你了。”她道。
晏北倾喝了酒,有些不耐烦,“所以呢?”
“那个女人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我要知道,必须知道!”
晏北倾点头,“行,我告诉你,她是我家里给安排的相亲对象,也可以说是未来的结婚对象,可以吗?”
楚意像是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那……我算你什么人呢?”
晏北倾身子晃了晃,嗤笑道:“你每天洗衣做饭带孩子,大概是保姆吧。”
原来,她只是保姆。
后来,她就常说自己是保姆,他就说她故意找茬,可其实这是他说的,他给她的位置。戒指没有送出去,她就埋了,一段没有说出口的爱恋就此结束。
再之后,她依旧跟着他,好像真的只是贪图钱。
她也没多深情!
肖蓉儿给她挖的坑
水烧开,楚意倒了一杯。她晃了晃有些疼的脑袋,喝了两粒抗抑郁的药。
楚意回去,拿出手机想给桃姨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