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赵氏终于喘上一口气,哆哆嗦嗦问:“你,你说什么?”
顾墨轻声道:“我已经让她去报官了。”
赵氏后牙槽咬得咯吱作响,“你,你让她去报的官?”
顾墨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道:“按照我朝律法,刻意下毒谋害旁人家禽者,情节严重,杖三十,赔钱,您现在的这身子骨,恐怕只用二十棍子,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而恰好有一阵风,将这些话送进了赵氏的耳朵里。
赵氏浑身发寒的同时,还相当愤怒。
大概是没想到,以前任自己搓圆捏扁的人,居然反过来咬了她一口。
她一阵怒气上头,当即一巴掌甩在了顾墨的脸上,又从门口放着的一捆柴上抽了一根木棍往顾墨的身上打,边打边骂。
“你这个小杂种,你居然撺掇她去报官,你是老娘生出来的种,居然敢胳膊肘往外拐,老娘打不死你。”
“我下毒害死了孟家的鸡又怎么样,就是我下的,我是长辈,是你娘,也是她娘,你们居然敢去告官,你们这是大不孝。”
孟玉来时,看到的就是赵氏拎着棍子往顾墨身上招呼,还边打边骂。
她想也不想地冲过去,将赵氏推开,把顾墨往自己的身后拉,“你给我住手。”
又紧张地问:“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陡然接触到了那熟悉的温暖,顾墨稍稍一愣,“你怎么来了?”
孟玉没好气地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好端端的,你跑来这儿受什么气?你疯了?”
顾墨却反问她:“你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吗?”
孟玉一愣,他这么一说,她还真想起来了。
刚才赵氏是不是自个儿承认了,她把她家里的鸡给毒死了?
顾墨又问:“周围有看好戏的人吗”
孟玉目光不着痕迹地往周围一扫。
何止是有啊,简直是不要太多。
瞬间,她就明白了顾墨想干什么。
赵氏是个急性子,他想逼对方自己现原形。
另外一边,赵氏被孟玉巨大的力道推倒在地,她愣了几秒钟后才回过神,看见两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瞬间破防了。
她狰狞地大骂:“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
有邻居看不下去了,喊道:“赵翠兰,你不会骂人就不要骂嘛,人家是正经夫妻,咋啦,你和你们家老头子也是奸夫淫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