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腰的手用力一扯,把她从半坐在床上变成了躺平,
脑袋下的枕头被抽离随手扔在一旁,掉落的手机被他捡起放在床头柜上。
腰间,带着薄茧的温热轻拢慢捻,崔桑宁茫然无措的看着他,眼睛里还有震惊。
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呢?
权御亲了亲她的眼睛,手慢慢上滑,覆在了他肖想之地,哑声道:“搁着看电视来了?”
“家里没网?”
衬衫的纽扣被一颗一颗的解开,缓慢从容却不容拒绝。
原本抵拒着他胸膛的手,在温柔缠绵的攻势下搭在了他的肩头。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拒绝他。
随着他的动作,头顶的灯好像一直在晃动,没有着落
唇舌纠缠不清,不知过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崔桑宁意识模糊,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恍惚间,一直占着她身前的手松开了,越过她的头顶打开了床头柜。
牙齿咬住包装袋的一角快速撕开,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崔桑宁终于清醒了,下意识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权御没着急回答,直起身在她闪躲的视线下戴上,然后重新覆上去,故意笑着逗她:“真当我是去买糖的?”
说完就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尝试着去摘那朵白色牡丹的花蕊,放在他背上的手,白嫩的指节弓起,留下了月牙印。
权御克制着停下,彼此折磨,重新抬头吻住她,浅尝即止,啄了啄她的眼眸,轻哄缠绵:“宝贝,亲亲我。”
琉璃一样的眸子里依旧温柔安静,却又续满了欢愉的泪水,听了他的话,抚着他背脊的手缓缓抬起,落在他的脸颊上
指尖落在他眉骨上的伤疤上
权御难耐的喘息着,又蹭了蹭她的鼻尖:“宝贝,亲亲我。”
崔桑宁微微抬头,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眉骨上,虔诚,爱意弥漫。
下一秒,却娇哼出声,细眉轻轻一蹙,搭在他背上的另一只手,没忍住用力一挠,在麦色的皮肤上划出了红痕。
接下来,权御没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她像一朵白色的牡丹高贵却淡雅,在他身下绽放。
崔桑宁觉得自己变成了湖面上的一片树叶,无所依靠,一切都取决于他。
他的手第三次探向床头柜,这一次不再像刚刚那样急切渴望,细水长流一般的温存
汗水早已经打湿了她的长发,几缕发丝沾在她绯红的脸颊上,
锁骨处的皮肤和那两颗朱砂痣一样通红。
抬手握住她的右手手腕,和她十指相扣压在耳侧,唇齿间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格外清楚。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她指缝间抽离,落在了她腕间的朱砂手串上,把手串一圈一圈的绕开,终于手串掉落在了纯白色的被子上。
洁白和鲜红。
指腹磨蹭着那道伤疤,崔桑宁迷离的眼眸看向他,权御把她的手腕拉到嘴边,反复亲吻伤疤,
眸光虔诚,如待珍宝。
酥痒的触感让崔桑宁不自主的动了动被他紧握的手腕,而身上的人却握的更紧了。
他不知要了多少次,他要,拒绝不了,她就受着,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覆在她背上的人忽然大力的按住了她的腰肢,餍足的呼出一口热气,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郭,说:“宝贝,我爱你。”
崔桑宁连眼睛都睁不开,趴在床上,任由身后的人覆在她的背上,连害羞都没有力气,哼唧着应了一声。
忽然感觉他的手臂从自己的脸侧探过,以为他又要拿抽屉里的东西,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腕,求饶道:“我不要了。”
身后的人动作一顿,轻笑出声,然后亲了亲她白皙的背脊,哄道:“好,不要了。”
其实他只是想拿手机看一眼时间。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权御撩了撩她脸侧的头发,露出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