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腿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上,被他扶着腰。“长相厮守,白头不离?”男人暗哑的嗓子滑出这句话,目光深邃如海,“丫头,说出的话,可是要负责的。”“……”莫晨曦抿了抿唇,起了戏弄的心思,“不是啊,刚才这些都是忽悠那个算命老头的,你当真了?”听到这话,白灏臣蹙紧了眉头,“不管,说了就得负责。”话落,又堵住了她的呼吸,带着惩罚性的霸道。莫晨曦要呼吸不过来了,胸腔的口气好像全都被抽走一样,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我,我开玩笑的。”莫晨曦赶紧求饶。白灏臣挑眉,“哪句是开玩笑的?”“就,就刚才那几句。”“那那几句是真的?嗯?”他拿额头抵着她的,痞雅地勾着唇角,目光戏谑魅惑,性感地诱导她,说出那几句话。莫晨曦咬着唇,忒不好意思,头一甩,“我忘记了!”“忘记了?那我们回家慢慢想。”话毕,男人把她扛到肩上,就这样扛回了家里。“我想起来了,福禄双全,金玉满堂,长命富贵,儿女成群,子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福气亿亿万万绵绵无绝期!”床上,莫晨曦有气无力地求饶。男人把她搂在怀里,予取予求,“继续。”莫晨曦投向了,羞耻地说出那两个词,“长相厮守,白头不离!”男人终于笑了,在她耳边低声诱哄,“跟谁?”莫晨曦斗气地踹了下他的脚,“你说呢?”男人抱紧了她,百炼钢化绕指柔,“嗯,跟我。”入夜。莫晨曦早已拥着被褥沉沉入睡,似乎还做了梦,喃喃着什么。白灏臣亲了下她的额头,去了书房枯坐。他从不是信命的人,如若信命,早就一命呜呼。但是,算命老头的话,击中了他的心脏。丧子失妻,不得善终。他的一生,就该如此吗?……莫晨曦和白筝买菜回家的路上,一个杯子横空飞出来,在二人面前擦过,“砰”的一声,摔碎在墙上。“死女人,今天看我不收拾你,竟然背着我出去偷人!”“老公,我没有,你听我解释,他只是帮我拿着衣服,我下去山头那边解手而已,你也知道的,山头那边的树木刺多,我要是把衣服带过去,扯烂了怎么办?”“都是借口,我看那小子看你的眼神都发光了。”“发光那是他的问题,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能冤枉我啊!”“我冤枉你?我特么打死你!”“爸爸,不要打妈妈!”“你给我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打了!”半开的大门,传来激动的辱骂和凄惨的哭声。莫晨曦愣愣看着,眼睛不受控制地发热,竟然有眼泪从眼角滚落。指尖微颤,她想要走进去的时候,白筝拉住了她,摇摇头,“别管,少爷说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事我们管不着。”“啊。”其实她也不是想管,只是脑海里突然有个声音,叫她过去。好像,她以前经历过这些事情。可她又怎么可能经历过这些呢?他们在乡下逗留了三天,祭拜一结束,就回蟠市。回去的路上,莫晨曦在车里睡着了,竟然梦到了那次遇见的事情。只是,她变成了那个小孩,两个没有面孔的大人,在争吵,在打架。妈妈的那位被欺负得好惨,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她很愤怒,可她的身体很小,冲上去,就被那个力大无穷的男人甩开。“孽种!”这两字,以咆哮的方式进入她的耳朵。莫晨曦的心脏猛地一震,挣扎地醒了过来。“醒了?刚好也到家了。”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如一阵暖风,吹散心头的寒芒。莫晨曦颔首,意识尚有些未能从梦里挣脱出来的恍惚,心不在焉地任由男人牵着下车。“少夫人,青姨说你喜欢她家的向日葵,就给了我一些种子,你跟我拆包裹吧。”乔叔笑着道。莫晨曦弯了弯眼睛,“好啊。”她一走,白筝立即冲过来,摸出一张手帕抱住白灏臣藏在西装袖子里、血淋淋的右手。幸亏你老婆有点问题白筝看着这一帕子的血,心里头就一阵慌,“少爷,看样子,夫人那个病好像更严重了。”这次竟然在梦里面,也会有自残的行为。若不是白灏臣及时发现,一直握着她的手,现在血淋淋的,就是她自己了。深思稍许,白灏臣的眼球动了动,“小筝,在乡下这几天,夫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劲的?”白筝想说没有,忽然想起那天走着走着就飞出来一个杯子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夫人肯定是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