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她脸色惨白如霜,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穿肠蛊,蛊如其名,会一点点地蚕食人的五脏六腑,让人从里到外地开始溃烂,受尽穿肠破肚的疼痛而亡。
最刺眼的是“无解”这两个大字。
薛兰仿佛被人抽干了最后一丝精气,闭上眼睛,身体往后踉跄了两步。
“叩叩。”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薛兰恍然回神。
她急忙走到桌边,把纸条凑近蜡烛点燃。
看着最后一点火光熄灭,纸条化为灰烬,她抬手抹了把脸,沙哑着声音开口,“进。”
喜儿推门进来,把莲秀的话如实告知。
知女莫如母,江婉泠太过反常,薛兰听完心里咯噔一声,急匆匆地往外走。
去溪花阁的路上,她右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薛兰什么也顾不得了,悄悄用了内力,脚步快的只余残影。
被落在后面的喜儿和莲秀都跑起来了,追的气喘吁吁也没碰到她的衣服边。
最后,两个丫鬟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来叉腰喘口气。
莲秀看着薛兰消失的方向,脑子也没想那么多,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喜儿姐姐,薛姨娘她何时学会了武功?”
喜儿喘息声一顿,思绪飘远。
那晚她想知道是哪个男人胆子这么大,敢给侯爷戴绿帽。
她小心翼翼地往薛姨娘的寝屋走,脚下没留神,踩折了根树枝。
拇指粗细的树枝,在风声中发出的声音几不可察。
但薛姨娘还是听见了,警惕地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