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北风呼啸,室内温暖如春。
张贞娘身子重,觉倒是少了。
她其实半夜就醒了,身边的男人紧紧抱着她的腰身,酣睡正熟。
她不忍心吵醒他,就蜷缩在他的怀中继续享受着别样的温馨。
张贞娘没想到王霖竟真的抱着她和怀里的孩子静静睡了一夜。
她能体会到枕边人对自己的尊重和怜爱,一颗心酥软得都要化了。
感觉到身下的硬度,她俏面绯红。
犹豫了一下,她探手轻轻摇了摇床榻的拉环。
锦儿急匆匆穿着中衣掀开帘子走进来,张贞娘窝在床上冲锦儿使了个眼色。
主婢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锦儿如何还能不明白张贞娘的意思。
她瞬时涨红了脸,垂首片刻,才小心翼翼爬上床来,掀开被窝一角,钻了进去。
……
日上三竿,窗外的雀鸟儿轻鸣。
王霖舒畅地伸了个懒腰,此时张贞娘已然起身穿好衣裙,倒是精疲力竭的锦儿犹自缩着娇柔的身子沉沉睡着。
王霖双眸睁开,对上的正是张贞娘那双如水般温柔的眸子。
王霖微微有些汗颜。
张贞娘却依偎过来,含情脉脉道:“王爷,妾身服侍王爷穿衣洗漱,天色已经不早了。”
锦儿骤然被惊醒,下意识掀开被子要起身,突然一阵剧痛,又觉自己光露露的,顿羞得惊叫一声,又钻回到被窝里去,埋首其中,不敢露头。
……
朱伯材又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女官来报,王霖犹豫半天,还是去了前院书房。
见赵构正在与朱伯材站在寒风萧瑟的院中百无聊赖地说着话,而朱涟和另外一名娇艳女子并肩站在一侧,垂首不语。
“拜见王爷!王爷万安!”
看见王霖缓步走来,朱伯材立时撇开赵构,满面堆笑拜倒在地。
王霖顿了顿,“朱节度,请起,何必如此?”
朱伯材笑:“草民已罢官免职,岂敢当节度称谓。”
“起来说吧。”
王霖深沉的目光扫了朱涟一眼,伊人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王霖往书房中走去,示意朱伯材进来说话,略一犹豫,又回头扫了赵构一眼,赵构就跟了上来。
“王爷,草民家中二女,虽粗鄙不堪,但容颜尚可,草民感激王爷厚待,无以为报,特将二女敬献给王爷奉茶!请王爷笑纳!”
王霖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