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是不是很丑?我都想过,我要是去混社会的话,外号就叫‘疤哥’。”冷玉主动自嘲,好缓解心里的紧张。
岳渊渟没说话,他俯身轻轻吻上那块疤,冷玉的身体随之一激灵,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岳渊渟在他耳边说:“八哥,我还麻雀呢。再让我听见你用‘丑’这个字形容它,我就在自己脸上也剌一道伤口出来,我看咱俩谁更丑。”
冷玉流着眼泪笑了出来:“瞎说什么呢。”
岳渊渟一边亲吻他的身体,一边说:“我爸今天给我的生日礼物就是那个分院,我们明天就去让医生看看,这点疤肯定能去掉的,你要相信现在的医疗水平。”
“我相信。”冷玉温柔地回应他的吻,“我也相信你。”
午夜的钟声敲响,冷玉原定要拷问岳渊渟的计划还是没有落实。要怪只能怪房子太大了,一场淋漓尽致、全情投入的交流又非常消耗体力,他们在餐厅地上折腾到筋疲力尽,卧室都没回成,澡也没洗,将就着爬上客厅沙发就睡了,连礼物都顾不上看了。
第二天中午在沙发上醒来时,岳渊渟老半天都没搞清楚状况。直到他低头看见怀里熟睡的冷玉,他左脸没贴纱布,脸上的伤疤明晃晃地暴露在外面,就像终于对岳渊渟敞开心扉的冷玉,已经不再害怕会因为暴露软肋而受到伤害了。
得到了冷玉完全的信任和依赖,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对于岳渊渟来说,胜过从前驯服烈马时的百倍。
“看什么呢?”冷玉忽然说话了。
岳渊渟微笑:“theappleofyeye,theloveofylife。”
冷玉睁开眼睛:“speakchese。”
“掌上明珠,一生挚爱。”岳渊渟说,“我还是个豆丁的时候,大人逗我,问我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婆,我就是这么回答的。”
“从小就是个情种。”冷玉费劲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但是你不许叫我老婆。我要去洗澡,洗完了给你看你的礼物。”
岳渊渟很自然地跟在后面:“那我叫你什么?我们现在还是叫对方全名,是不是太生疏了,总得有个专属的昵称吧。”
“你可以叫我老公。”冷玉回眸一笑。
岳渊渟瘪嘴:“那我觉得生疏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冷玉坚定地拒绝了岳渊渟想要鸳鸯浴的请求,把他赶去了客卧的浴室,这才得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正经澡,把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的黏糊劲儿洗掉之后,冷玉擦着头发出来,对独自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岳渊渟说:“我以前有个小名。”
岳渊渟丧眉耷眼地看他一眼:“什么?”
冷玉轻咳一声,颇有些难为情:“狗崽崽。”
岳渊渟马上乐了:“狗崽崽?”
冷玉点头:“嗯,你可以把前面那个字去掉。如果你在别人面前叫我狗崽崽,我发誓我真的会把你吃了。”
“那我叫你玉崽崽吧。”岳渊渟一下就开心了,拿出手机改冷玉的微信备注,“虽然我觉得狗崽崽没什么不好,明明很可爱。那你叫我什么呢?”
“就叫全名多好,明明也很可爱。”
岳渊渟打量他两眼,伸手:“手机给我。”
片刻后,冷玉拿回手机,看见岳渊渟把他自己的微信备注给改了。
“哥哥?”
“哎!”岳渊渟答应得很愉快。
冷玉困惑地看着岳渊渟,等待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