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玉很快克制住了,他抬头看着镜子中自己通红的眼圈,警告自己不要陷得太深。
他承受不起失去时的代价,而岳渊渟也应该属于更好的人。
“你说奇不奇怪,为什么你明明才是当事人,结果却是我先得到这个消息?”岳渊渟在厕所门口自问自答,“其实也没有那么奇怪,因为我天天都会找赵律师问事情的进度,连赵律师都说我怎么比你还上心。”
“那你怎么跟她说的?”冷玉问。
“如果我说,我告诉她我们两个有不正当男男关系,你会生气吗?”
“不会。”冷玉微笑,“我只会跟她说你以前穿过粉色的小裙子。”
“歹毒,太歹毒了。”岳渊渟咬牙切齿,“我那时候还是个baby好不好!”
眼睛不红了,冷玉这才从厕所出来,扒拉开挡路的岳渊渟。
岳渊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我也不是非得找你要什么感谢费,谈钱就俗了,但为了庆祝这个喜事,我们是不是得有点什么动作?”
冷玉会错了他的意,当即护住屁股,和岳渊渟拉开距离:“你想干什么?”
“你的前列腺恐怕都没有这么敏感。”岳渊渟无奈叹气,“我是说,抽空一起出去玩玩什么的,我觉得海洋馆就不错。”
冷玉目光闪烁了一下:“海洋馆”
“我记得你说过,暗恋好多年
结果还没等到周六,周五一大早,冷玉就被岳渊渟拉着出门,坐上他的摩托车一路向北。
对此,岳渊渟的解释是买票的时候点错了日期,今天早上才发现。
冷玉信了他的邪,虽然非常无奈,但也没多说什么。他在后座专心玩手机,没管岳渊渟究竟是往哪儿开的。
于是等车子在市中心停下,冷玉这么一抬头,入眼就是一幢三十多层的写字楼。
“你走错了?”冷玉还对岳渊渟的人性保留了最后一丝不该有的希望。
“那倒没有。”岳渊渟抬腿从车头上扫过,潇洒落地,紧接着绅士地伸手想要搀扶冷玉下车。
冷玉没动,矜持地看着他:“你先把话说清楚,我再考虑要不要下来。”
岳渊渟先把车钥匙拔了揣兜里,自己再退开两步,站在旁边的路灯杆子后面,这才说:“你还记得那张传单吗?那家青鸟培训就在楼上。我不是说你现在就要报名,但上去看看又不要钱。我昨天打过电话了,人家说欢迎参观,参观还送小礼物呢。”
冷玉沉默片刻,看着岳渊渟,露出核善的微笑:“什么小礼物啊?有没有头盔、铠甲和防弹背心?如果有的话,你最好都穿上。”
岳渊渟一摊手:“只要你上去看看,回去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我绝对不反抗。”
冷玉刚要说话,写字楼里走出来个抱着一摞传单的年轻帅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那些传单看起来很眼熟,帅哥把它们分发给这些人,又叮嘱他们发传单的时候要负责任。
“可不能像上次那个大娘一样,随手往人家桌上一扔,扔到碗里了都不管,这件事我们都接到投诉了。如果谁再出现这种情况,今天的工资就拿不到了哦。”
帅哥的声音也可好听了,跟黄鹂似的。冷玉一瞬间福至心灵,他隐约猜出了什么:“你那个电话,不会就是和他打的吧?”
“听声音有点像,不过我也不确定,我又没见过他。”岳渊渟说完,对上了冷玉玩味的视线,他莫名其妙,“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哼哼,哼哼哼。”冷玉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翻身下车,“走吧,上去看看。”
冷玉终于松口,岳渊渟也顾不得想别的了,他赶紧跟上。二人一块儿进了电梯,冷玉伸手就按了个“18”。
岳渊渟笑了:“你看,还说你不愿意来,那你怎么知道是十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