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有必要问这个吗!”
“那这种时候还有必要再打下去吗!”
楼重闻言默了一瞬,她和沈放舟对视一眼,下一秒,两人都干脆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贴着甬道的边缘滑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三尺之外则剑气澎湃,谈小洲的灵符正切割着傀儡们。
沈放舟累得要死:“我说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楼重生无可恋:“烛龙剑戳在我手上的时候,谁家傀儡的刀能这么小?”
“所以你和谈小洲重新说话了?”
“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聊这个?”楼重擦擦鬓角的汗珠,抬头时正对上沈放舟一副你不告诉我我真就死不瞑目的威胁眼神,于是非常不愿意地别过头去,语气很糟糕,“没说话,她自己非要塞我口袋里的。”
沈放舟面色遗憾:“好吧。”
两人逃亡了不知几何多的时间,此刻映着远处微弱的刀光都不禁快速地呼吸着调息体力。沈放舟晃了晃手腕:“你有什么发现么?”
楼重点点头:“这座地宫制式很微妙,像是一座阵法,但不像换骨阵。你那边呢?”
沈放舟又抖抖手腕:“发现一枚玉佩,有个好消息。”
“什么?”
“我好像得管明珣叫师祖。”
楼重微妙地啊了一声,她刚想再问,沈放舟就不满地喂了一声:“
()楼重你能不能别踢我手腕了?看在你是师姐的份上我忍你两次了。”
“什么手腕?”楼重茫然(),她伸伸胳膊伸伸腿(),表示自己的四肢都很乖顺。于是这下轮到沈放舟茫然了,她怀疑道:“你没碰我?”
楼重皱眉:“骗你我是小狗,我踢你干什——”
忽然两人都不说话了。
一个恐怖的猜想袭上心头,沈放舟慢慢地、慢慢地转头望去,正对上一只鲜血淋漓的傀儡,正抱着她的手腕,露出狰狞的面孔。
沈放舟:“”
“跑!”
两人不约而同地从地上爬起来,然而一切已经晚了,原来这群傀儡没有她们想的那样笨拙,它们早已经挣脱了阵法的束缚,只是伪装出嘶吼,然后悄无声息地包围两只得意过头的猎物!
根本逃不掉了,楼重横刀切掉一只傀儡的脑袋,她大声提醒:“退后!我要引爆灵符了!”
说时迟那时快,楼重松手引爆道符,符纸轰然碎裂,傀儡们惊恐地睁大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无事发生。
楼重挠挠头:“好像掏错口袋了。”
沈放舟:“”
傀儡们一瞬放松,再度狠狠地举起手中大刀,正当沈放舟咬牙预备动用禁制的时候,却听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都停手。”
像是死咬的疯狗遇见了主人,一瞬间傀儡竟全部低下头去,恭谦地让出一条路。
沈放舟抬头,再照见来人的刹那瞳孔猛缩:
“竹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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