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或坐或站地围着聊天说话。
看荣惜资容出色,又深得老人家宠爱,自然有人好奇询问。
“宁老,这位是谁啊?”
“我来介绍。”宁奶奶拉着荣惜的胳膊,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慈爱地拉住她的手掌,“这是我们小慎的助理荣惜,您们可别看她年纪轻,这孩子能干着呢!人聪明又懂事,我们小慎多亏得有她帮忙呢!”
宁奶奶并不知道荣惜辞职的事,再加上二人的关系还没挑明。
因此,对外介绍,只称她是宁慎的助理。
当着一众宾客,老太太只恨不得将荣惜夸出一朵花来。
大家听宁奶奶这么一说,对于荣惜自然是恭敬几分。
助理这位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天天跟着宁慎身边,那当然也是得罪不得的。
“现在的年轻人,可是不容小窥啊!”
“是啊,荣小姐,以后多多关照。”
……
看着众人对荣惜,又是捧又是巴结。
宁悦欣只气得,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轻晃母亲的胳膊,她一脸不甘心:“妈,您看奶奶,小叔都把她辞了,还这么惯着她。”
“老太太一看就是不知道。”二太太徐淑贤冷哼,“急什么,现在他们把她捧得越高,一会儿我就让她摔得越重。”
徐淑贤话音刚落,宁家老二宁恒迈步走进来。
在他身后,宁悦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礼盒进来。
“妈!”看到丈夫和儿子进来,徐淑贤立刻夸张地扬起声调,“快看看,您家二儿子给您带了什么礼物来。”
一嗓子,恨不得让全客厅的人都听到。
大家纷纷聚拢过来,看向宁悦霖小心放到茶几上的礼盒。
“奶奶!”宁悦欣也跟着献宝,“这礼物可是我爸特意从国外收藏家手里,高价收回来的,您最喜欢的紫砂大师岸南的作品。”
宁奶奶听了,也是眼中一亮。
“快打开我看看。”
客人们都是好奇地围拢过来。
“岸南老先生每年也就做三五个壶,一旦拍出去,没有人舍得转卖。”
“我也听说过,老先生也是很有性格,制壶做壶全凭心情,上次有人出价千万,他直接给赶出门来。”
“是啊,那咱们也跟着宁老开开眼。”
……
这功夫,宁悦霖父子已经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盒,将那只紫砂壶捧出来放到宁奶奶面前。
外公的壶,一向是千金难求。
拿到壶的哪一个不是宝贝一样收着,竟然有人舍得转卖?
荣惜心下好奇,也从沙发上站起身。
仔细看看茶几上的壶,荣惜唇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