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公司里溜达,在一楼跟前台说说话,喝喝咖啡。
所以时与淮有他的电话也不奇怪,只是谢总在这,他也不能贸然接起。
“时总今天很是慌张,已经在到处通门路,连我这里也收到消息了。”
谢延闭目养神,“接吧。”
老张地位不高,也不敢拉黑时与淮的电话。
接上电话后跟时与淮囫囵的说了几句,谢延听不下去了,稍有不耐:“电话拿来。”
老张如释重负,赶紧递过去。
时与淮一把年纪着实可怜,电话里清晰的传来几声,一种苍凉的感觉。
谢延不屑的翘嘴:“……”
时瑜川刚打算掏出手机时,便看见对面马路街边停着一辆熟悉起眼的车。
他内心的焦灼一下子消失,过马路时左右瞧瞧,趁没车钻过去,抬手敲了敲车窗。
老张很有眼力见的打开车锁与拉下车窗。
时瑜川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轻轻低头,干净明亮的笑容闯进谢延阴暗的视线中:“阿延……”
谢延的电话还传来时与淮苍白的辱骂声,对方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词语来形容他。
谢延不为所动,仿佛在静静看着小丑跳脚。
但在时瑜川出现的那一刻表情出现细微的变化,疲倦肉眼可见的散去。
他挂断了手机,与刚才判若两人:“外面冷,快进来。”
时瑜川弯腰钻进车里,顿时被里面的暖气所覆盖,指尖也开始摄取温暖,变得发热起来。
他刚才注意到谢延拿着的手机亮着的屏幕,显示停留在电话按键页面中。
“你在打电话吗?”时瑜川刚才还叫了一声。
谢延说:“你来之前已经打完了。”
时瑜川从不过问谢延那边的事情,无论是家庭还是工作,他都分的明明白白。
但谢延不同,他时刻都要知道时瑜川在做什么。
“今天学的怎么样?”
时瑜川一提起这个眉飞色舞,说话语气都利索很多,最后还从包里拿出一块布,白天鹅只露出了银色毛毛的部分,但反光一看,里面还暗藏淡淡的金色。
上面是差不多一天的工程量。
他不停地夸赞江老师,说她很有耐心。
谢延只远远看了眼,等时瑜川说完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给我并蒂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时瑜川一顿:“……”
随即他心虚的解释:“那是给客户的,不一样。”
谢延问:“客户跟老公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