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什么时候真的打算偷东西了再说,而且您为什么觉得他们会是第一次?”
“好吧,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一上来就开枪,应该先用语言进行警告,对方拒绝后再用躯体进行驱赶,对方拒不离开后,也应该是鸣枪示警……”
“那要是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先开枪了怎么办?我可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那我还是楚楚可怜的经理呢。不管怎么说,你不是还活着吗?那些撬锁闯进你家里的小偷又没有杀死你,你为什么要向他们开枪?”
我看着手里的通讯器,不再使用敬语:“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呃……没有,我只是觉得……”他条件反射地这么回答。
我的声线压低,语气也冷起来:“你觉得什么你觉得?”
他这回反应过来,一下子吼的非常大声:“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我说什么你他妈没听见吗?聋吗?”我在说的时候特地又拉了下霰/弹枪的滑套,“给你个忠告,我知道你家在哪,知道你老婆在哪里工作,以及说你女儿在哪上的小学,上的又是几年级哪个班,所以你最好跟我说话时语气放尊重一点。现在我要辞职,这个月算到昨天,我一共上了十二天的班,希望下个月月初打到我账户里的钱和我预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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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那么一长串的话真是累死我了。看来这份工作真的让我成长了不少呢?
“……我知道了。”
“谢谢。”
然后我才挂了电话。
再次变成无业游民。
接着就是要打电话叫警察,总不能让眼前这些尸体一直躺在玄关吧?虽然是植物,也会臭的……可我不想出垃圾清理费。
不过我还没打通区警察局的电话,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我想也不想地接起来:“您好,我是那其·安,请问……”
“我是安德鲁·迪克森。”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我早就将脑中的神经植入体取了出来,久而久之,我过的完全像是旧人类该过的日子,受限于人类的本性,不好好做备忘录的话,总会忘记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我努力运用记忆的阁楼对我颞叶里的记忆进行翻找,似乎这边也早就大扫除将‘安德鲁·迪克森’这个名字给清理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当然,仔细找肯定是可以找到的。
人类的头脑无法将一件事情完全忘记。
只是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人类无法将一件事情完全忘记,也无法将一件事情完全记住。
我没有给这个电话号码做过备注,所以我只好一边翻找着,一边不太确定地问:“呃,请问您是要买人类联盟自制合金这支股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