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遗传基因都不同,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如果每个人都追求完美,最后就只有应用这种模板的婴儿能够长大成人。
“机械性的繁衍和传统的方式相比并无落差,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望舒的影子站在我的身边,以一种旁若无人的口吻向我说道。
说的也是,人类的意志明明很软弱,但只要不是在自己身上,就会变得很坚强。
虽然是自己的小孩,但也想要小孩不要和自己一样作为社会底层,想要对方长大能够出人头地。
那么在这种时候,适当地抹去孩子身上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劣质基因,就是自身甘愿牺牲的一种必然选择。
我的孩子呀,为了能让你变得更优秀,你都不知道我为你牺牲了多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类小孩已然和他们的父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
这类小孩只是他们父母想要往上爬的工具,一种愿望的复制品罢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的诞生究其根本,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能我的表情过于惊恐,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妇人就像我的家人那般,对我表示关心。
通过眼前的影像显示,她似乎是社会党的魁首,曾经有担任下院的议长。
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的错觉,我一直觉得政客们的脸长的都大同小异。
男性都是方头大耳,女性都是圆脸细眉。
她的长相更是其中翘楚,尤其符合这种政府审美,不具有任何个人特色。
看多了真的是让人想吐。
“不用了。”我对这名政治家如此说道,说完后就离开。
神色不安的欣蕊紧跟着我身后:“这样会不会很失礼?那可是政界鼎鼎有名的一个大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放在旧时代,根本不会出现在平民的生活当中,更遑论同乘一列公共列车了。作为一介平民,我应该为这样的关心感恩戴德才对。
但是,我语气有些不耐烦:“我有看过她的历史资料,我知道。”
“嗯嗯,那就好。”欣蕊替我找着理由,“你肯定是压力太大了,战场没什么娱乐,环境也不好。光是想一想我都觉得辛苦。”
这就辛苦了吗?战场上再多辛苦,我觉得也辛苦不过在这颗星球上生活的人。
在欣蕊推荐的餐厅落座,只是点菜单上的餐点,店家也会事前告知摄取这份餐点对于遗传基因的影响,并且提出警告。
大家通常都不会将这种警告当一回事,但店家还是要提出警告——按照我们国家对于国民健康的要求,所有人都应该在标准健康身体的框架内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