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姐,还差一半。”
曲姿:“把我在榕城的别墅抵押给银行,拿到现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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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雪场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盛世一只手拉着雪板,另一只手牵着喻唯一的手,两人并肩沿着雪道往前走。
晚霞映照在冰川上,雪光与霞光交织。
喻唯一迎着光落来的方向抬头看他,“我听许特助说,你每年都会来萨斯费雪场滑雪,有什么讲究吗?”
瑞士雪场那么多。
不至于十几年如一日来同一个地方。
“小时候外婆带我来了这里。”
“怀念老夫人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盛世冥想了几秒钟,又说:“我在这个雪场见过一个滑雪特别厉害的人,她人很温柔,看一眼就觉得温暖。”
“女孩子?”
“小孩子,五六岁的小屁孩儿。”盛世低头看她,弯下腰凑到她脸边,“喻唯一你吃醋了?”
“哼。”
她小声哼唧。
听着她这个调调,盛世愈发心悦。如果不是穿得厚实,戴着护目镜又裹着脸,高低得在这刻狠狠亲她几下。
那年。
遥遥望见的那个小女孩。
也穿着厚重的滑雪服,戴着护目镜、耳罩等等物件,这些都是滑雪必备的防寒物品。
大家都裹得严实。
看不清脸。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去找她。
准确来说,她就像一束暖阳,在那一年那一天恰好落进了他灰暗的生命里。
跟一句名言、一本故事书、一部纪录片带给人的鼓舞力量是一样的。
他每年来这个雪场。
只是在疲惫劳累了一整年后,寻找一个继续生活的慰藉:“要像她一样活着,永远积极,永远对未来充满向往和期待。”
幸好。
幸好当年看到了她,盛世努力爬了起来。
不然现在世界上就没有盛世了,他也就遇不上他最爱的唯一,拥有不了他以前做梦都想象不出来的幸福。
盛世垂眸,眸光落在妻子笑容甜甜的脸上。
他现在。
真的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