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很好的家庭教育。
人都是平等的,随意轻贱别人,来日只会为他人所轻贱。
不过,这是代家的家务事,她无法插手。只是在随着父母离开之前,托人送了些外伤的膏药给他。
第二次见他是三个月后。
在榕城。
他随着他的哥姐参加了一场经济论坛会,会上的他跟在哥哥身后低调内敛,意外开口救场,侃侃而谈的斯文模样,对于立志于智性恋的盛明月来说,显然被他吸引了。
会后他被苛责。
哥哥说他:“野心很大,抢风头。”
姐姐说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晦气。”
她抱着欣赏他的态度,走到他身旁和他搭话。她温柔轻言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她看见他看她时眼内一闪而过的亮光,以及耳廓稍染的红色。
可能是自卑。
他朝她弯了弯腰便消失在夜幕里。
第三次见面是在福利院。
那是他长大的地方,五岁被代家人认回。她从枯黄的福利院登记表中知道了他的名字,他没有姓氏,名字是院长取的。
院长说他这个小孩长得极漂亮,性格特别好,乖巧不闹腾。
就叫做:“年华。”
跟时光同一个意义,岁月静好的寓意。
第四次见面是在歌剧院。
他跟在哥姐身后,像个小厮一样弯腰低头服务他们。
那天看了一场什么歌剧她忘了。
她只记得她从她哥姐嘴里听到了他在代家的名字,叫:“代尊。”
“……”
第十次见面。
二十二岁的他因为给父亲策划了一个大项目,代父生平第一次正眼看他,给了他一个许愿的机会。
他什么都没要。
就要了榕城市中心的几里绿化带街道。
种上了海棠。
第十次见面是在海棠盛开的五月,在树底下。男人特意打扮了一番,也背了许多词,可是在对她说话的时候还是结巴磕绊了。
他说:“明月小姐,我可以追求你吗?”
他说:“我有野心也有不甘,隐忍蛰伏原是打算有朝一日将代家的人全部踩在脚下,这是我活下去的目标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