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自然是对人体无害的葡萄糖。
盛世走上前,将药瓶从她手里拿了过来,立马扔进垃圾桶。他握住他的手,温柔和她解释:“大概是某种舒缓药剂,我也不太清楚。不是说饿了吗,咱们先去吃饭。”
“我去问问昨晚那位医生。”
“他已经走了。”
“哦。”
“不过,老婆你问他舒缓药剂做什么?”
喻唯一望着他,眼神澄澈,单纯无害:“怕你下次再中药,提前准备着。”
“没有下次。”
“那可不一定。”
“喻唯一你不相信我?”
“不信。”
话语间,盛世搂着喻唯一走到了卧室门口。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躺进垃圾桶里的药瓶,松了口气:“你先去客厅坐会儿,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他舒气的细微动作被喻唯一尽收眼底。
挺可爱的。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计较,只是觉得他在床上逗了她那么多次,角色调换她也吓唬他一回。
毕竟。
盛世不爱她,也不会费尽心思哄骗她。
她乐意被骗。
可能会有人说她太过纵容他。
没办法。
喻唯一就是很喜欢纵他,谁让他是唯一的盛世。
-
客厅里。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陆续将午餐摆在桌子上。
盛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喻唯一正在摆放碗筷。男人拉开椅子挨着她坐下,拿起汤勺盛了碗鲫鱼汤放到她手边,“先喝点汤。”
她喝了几口。
随后偏头与身旁的男人说:“医院的护工打电话给我,温爷爷的身体不行了,估计这两天要走了。”
“吃了午饭我们就回榕城,去医院看望他老人家。”
“恩。”喻唯一点点头。
与此同时。
榕城医院vip病房里。
温老爷子戴着呼吸机坐在床头,人在弥留之际会回光返照。今日老人格外有精神,上午跟儿子下棋,下午请了律师过来谈话。
修改遗嘱。
分配遗产。
在三个月前住院时,老爷子就立好了遗嘱。这次让律师来修改,是上午下棋的时候被儿子温年华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