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一个只想保全儿子的母亲。
“蜀黍,谢谢你给我吃小苹果和小蛋糕。”
“……”
乐宝的声音再次响起。
温暖低头,见儿子昂着小脑袋望着几步外的男人,孩子眼睛里闪着细微的亮光。
女人拧了拧眉。
乐宝出生到现在,除了对着她会小小地笑,会多说几句话之外,对所有人包括他的舅舅尤金都是淡着一张脸,几乎不说话。
喻唯一是个例外。
唯一是心理师,她天生有着别人没有的亲和力,所以患有先天自闭症的乐宝也亲近她。
如今傅承御——
这可能就是血浓于水的基因。
父子关系。
视线里,傅承御抬脚朝这边走。温暖下意识躲了几步,把儿子护在身后。看着她警惕和排斥,男人脸色更沉了。
他伸出手,将乐宝从温暖身后带了出来。
随后拉开后车座的门。
座位上已经安置好了一个儿童椅子。
傅承御抱他上去,坐好,扣上安全带,而后关上车门。他扫了眼旁侧的温暖,冷声道:“不用表现出贞洁烈女的样子,我对已育妇女不感兴趣。”
“上车,走了!”他又加了一句。
温暖沉默不语。
她紧了紧手指,绕过车身走到副驾前,拉开门坐了进去。
车子驶离半壁江山。
乐宝的生物钟是每天晚上九点,宾利驶入京榕高速时,孩子就睡着了。温暖探过身,拿了一条毛毯给他盖上。
随后坐回位置。
密闭的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柔软的坐垫坐着并不舒服,身旁男人冷冽的目光时常会投射过来,温暖很不自然。她转过头试图看窗外,就听见傅承御说:“谁的孩子?”
她顿了一下。
转头看他。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凌厉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