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有关司宴的。
他是尤金的人,同一条船上的。
司宴接了她递来的红酒,道:“三年前认识的,当时我就知道你是他妹妹。”
“你在代公馆十几年,为什么背叛代尊?就因为傅承御压你一头,你不甘在他之下却又超越不了他,所以反叛?”
司宴冷“呵”了声。
他喝了口红酒,抬头看向阴影中温暖另一张面孔,“傅承御已经是国际有名的律师,不止压我一头,也压了国际律师行业99。9%的人。”
“或者你也可以问一下傅承御,他已经达到上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拥有很多人难以企及的名利,他为什么还想着离开代公馆?”
“你在他身边四年,别说你不知道他跟外界有联系。”
温暖抿唇。
她自然知道傅承御跟华国某集团有牵连。
利益很深。
但她没想过傅承御要背叛代尊,她以为他只是想拓宽权利范围,往深了加剧资本累积。
司宴:“你是带着目的来到代公馆,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从小就住在代公馆,光鲜亮丽的大庄园背后竞争残酷,无形的战场,无声的厮杀。”
“像牵线木偶一样被人掌控,即使拼命地往上爬,也爬不出制定游戏规则的大BOSS画的圈。窒息的环境会让人变得麻木,放弃抵抗,甘愿变成傀儡。”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阅历和眼界的开拓,总有那么几个不甘心一辈子被操控的傀儡想尽全力反抗。”
“傅承御是一个,我也是。”
温暖懂了。
他们俩不同的地方就是:司宴选择了哥哥,而傅承御选择了华国地区某资本集团。
司宴:“你今晚找我不是为了了解这些吧?”
“恩,有件事想跟你说。”
温暖放下酒瓶,将一张名片递到司宴手边,“我需要你告知哥哥,让他务必想尽一切方法拿到占据东南亚市场份额80%的SL企业。”
司宴拾起名片。
正是SL企业总经理的联系方式。
印象里,这是一个大厦将倾的企业,似乎没什么人去争夺。而且东南亚的市场份额,于他们而言不重要。
温暖:“傅承御花了一年的时间打成了前段时间那桩官司,他和他在华国地区的盟友是打算以东南亚市场为跳板,挤入美欧国际市场。”
“SL企业在大众眼里是张烂牌,但对于傅承御他们而言是一定要拿下的。让哥哥,冒着倾尽全部财产的风险,先一步拿下这个企业。”
“受代尊眼线的制约,傅承御还没有行动。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不然我也不会今天就找你,一定要让哥哥拿下SL企业——”
司宴端详着她。
这四年来她对傅承御的爱慕之情众人皆知,是她装得太好,还是她真的动了情?
会不会真的倒戈跟了傅承御?
让尤金倾尽财产去收购一家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的企业,若是中了套,尤金没了翻身的机会,他也完了。
司宴半信半疑,审视着她:“你是不是真爱上傅承御了?”
温暖拧眉。
幽暗灯光下两人对视,她从他眼里看见了怀疑和猜忌。温暖汲气,冷静道:“威廉家族三百多口人死在代尊和傅承御手上,我爱上傅承御,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