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盛世冷嗤:“德行。”
在傅承御的注视下,盛世拿出手机。点开屏幕,进入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串十一位数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铃五六秒钟,对方几乎是秒接。
电话通了。
那头女人轻软恭敬的声音传了过来:“盛总,我是温暖,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世瞥了眼床上的男人。
平时一张机械冷脸,什么人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情绪。此刻,傅承御眸光晃动,视线紧紧地钉在盛世手机通话界面上。
这忽然让盛世想起四天前。
飞机失事的消息传来前,他收到了傅承御的一条留言。这厮没提谋杀和坠机的事,信息上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温暖。”
意思盛世明白。
就是托他多关照温暖。
得知温暖的行踪很凑巧,一个月前温暖前往伦敦宫廷坊(盛世买下来了)应聘烘焙师,之后盛世就把她调来榕城宫廷坊做店长。
也因如此。
傅承御才能无所顾虑彻底离开总统府。
这些年他受代尊牵制,大部分原因还是代尊抓住了他的软肋,隔三五个月就给他一些有关温暖的现状照片。
“……”
盛世再次扫了眼床上的男人,随后回:“温小姐,你还在宫廷坊烘焙店里吗?”
“还在的。”
“半小时后我来取一个草莓慕斯蛋糕。”
“好的盛总,我再多做一份桂花糕吧,您一起拿给唯一。”
“辛苦。”
“您客气了。”停了几秒钟,温暖又说:“盛总,唯一给我打微信视频过来了,应该是商量明天看电影的事,可能需要先挂掉您的电话。”
盛世:“嗯。”
听到他的回声,温暖挂了电话。
认识盛总的人都知道,他太太的事永远排在第一位。
通话结束,盛世收起手机。他掀开眼帘看向床上的人,道:“声音听过了,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傅承御冷眸瞥了他一眼。
不动声色将视线从他手机屏幕收回来。
看似平静,滚动的喉结、手背隐隐凸起的静脉血管出卖了他。缓了好几秒钟,傅大律师才开了金口:“在离开f国前,我去了代公馆祠堂,开了暗室的门。”
“你知道里面有人?”
“知道。”
“以前怎么不说?”
“以前不知道。”
盛世眸光微沉,阴恻盯着他:“少讲废话会死吗?”
傅承御面色不改,说:“在总统府搜集资料的时候发现的,大概三个月前。代尊往昔是一个月去一次祠堂,给代家祖宗上香。”
“那段时间去的频繁,几乎一周两次。我觉得有些可疑,便事先在祠堂放了个针孔摄像头,查看闭路电视时知道那里有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