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正值隆冬。
夜晚风冷,白雪纷飞。
古斯特停靠在酒店外红毯前,许特助撑起伞打开后车座门,盛世先下车,而后将喻唯一从车里抱了下来,放进伞下。
今晚宾客众多。
沿着红毯往酒店入口方向走,来往都有人打招呼。
一道浑厚的嗓音从后方传过来:“盛总。”
喻唯一闻声看去,男人身穿深灰色西装,披着一件商务风黑色毛呢大衣。年过半百精气神十足,混血的五官到了中年变得锋利,面相不善。
她看过他的资料。
这人是秦木兰的亲哥哥,现如今m国内阁首相。m国属于君主立宪制国家,总统只是国家的象征门面,实际当权者是首相。
对方率先问好,盛世点了头:“秦老爷。”
秦宗:“抵达f国这几日听的最多的就是有关于盛总的消息,盛太财团分公司颇受欢迎,一个企业被政府招商过来,能这么快获得民众的追捧,很少见。”
盛世:“过誉了。”
秦宗扬了唇角,似笑非笑:“据说盛太财团向f国政府缴纳了三倍税款,为民众提供了百万个工作岗位。盛总是来做生意,还是来做慈善?”
对方言语尖锐。
就差没直接说盛世图谋不轨。
对于秦宗的挑衅,盛世面色不改,语气很淡:“钱太多没地方花。”
人来人往的酒店大门,周围嘈杂声此起彼伏。
秦宗脸色稍僵,随后又装着客套,说:“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盛总跟多年前很不一样了。我记得是九年前?你还是个在自己父亲选举大会上捣乱的毛头小子呢。”
许特助站在旁侧。
听到这些对话,敢怒不敢言地睨了秦宗一眼。
圈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先生是代尊的儿子,只有两家的长辈知晓。秦宗作为秦木兰的亲哥哥,自然也知道。
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讽刺羞辱性的口吻,跟秦木兰如出一辙。
果然是亲兄妹。
就在许特助愤懑不平时,一道清亮的嗓音传了过来,喻唯一:“九年前老公好像还没有二十岁吧?”
她仰着头。
美眸懵懂地看向盛世。
秦宗瞥了她一眼,以逗小孩的口吻接了她的话:“我是看着盛总长大的,是他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