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擅长使用鼻子的小象跟随象妈妈在河边喝水,坦桑尼亚正值小雨季,镜头里的狮子伏在草地上休息。
她与摄影师朋友一起拍摄一部自然纪录片,微博的更新频率并不高,新动态的时间很随机,幸运的话,会在一些生活照片的角落里看到她自由自在的笑脸。
她走得果断,霖城的冬天来了,行道树变得光秃,周晟安深陷在繁忙的工作里,她在遥远的赤道以南过得潇洒又精彩。
白清枚回国是半个月后。
她要退婚的消息,周晟安甚至没能亲自从她口中听说,凌雅琼打给他时,他正在一个跨国项目的签署仪式上。
仪式结束,他回了电话,凌雅琼在电话里说:清枚要退婚,你过来一趟吧。”
那是一个灰沉沉的天气,霖城最豪华的酒楼,周晟安进门时,包厢里气氛沉重而僵硬。
白翰名夫妇和白家二老的神情实在说不上好看,白清枚穿了一条简单贵气的紫色连衣裙,化着精致清透的妆容,坐在他们对面。
看到他时,大大方方地朝他微笑。
晟安哥。”她叫他。
一字之差,但差的不是一点。
除了若无其事的她,席上每个人都是一脸凝重。
周晟安坐下来,白翰名沉着脸开口,向周启和凌雅琼致歉:今天我们特地来霖城,是想当面对你们致歉。她妈妈去世得早,我忙于工作,对她疏于管教,她爷爷奶奶对她又太纵容,才让她养成了这副我行我素不负责任的性子。”
是我们白家没管教好女儿,我真是没脸见你们。”
凌雅琼为此已经愁闷好几日,整个霖城都知道周家长子即将与京北白家千金结婚的事,婚礼筹办过半,定制的婚纱已经做好,只等新娘试穿,而她在这时候提出了退婚。
两个儿子的婚姻一个比一个不顺,凌雅琼眉头紧皱着,场面上到底没说难听的话,只道:清枚是个好孩子,是晟安跟她没缘分。”
周晟安看向白清枚,她细长手指拨弄着面前那只鱼形白瓷筷托,事不关己地垂着眉眼。
白奶奶叹了口气,她是极满意这个稳重有为的孙女婿的。
晟安,这次真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周晟安不知道原因,也没有被事先知会,他被白清枚架在一个很被动的位置。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可白清枚始终没有抬过头,好像她手里那只筷托,是比这场婚约更要紧的事情。
理由呢。”他开口,话是问白清枚,我应该有权利知道原因。”
性格不合适。”白清枚抬眸,给他一个很官方的理由,我跟你没有共同话题。”
这个理由不够说服力。”周晟安道,我记得你说过,共同话题不重要,有共同利益就够了。”
白清枚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话,玩瓷鱼的手停下来,直视他:那是之前。和你相处之后我发现,共同话题还挺重要的,跟你待在一块很无聊你知道吗,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周晟安眸色深晦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