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在最恩爱的时候周晏京叫过她的小名,一声声都是铭刻在她肉体和灵魂上的耻辱,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了。
好,我不叫了。”周晏京温热的掌心捧起她脸,想要安抚她,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叫了。”
林语熙把手臂隔在自己和他的身体中间,像面对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拼了命地想推开他。
你别碰我!”
周晏京抱住她挣扎的身体: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还要说什么你还没说够吗”
语熙。”忽然响起敲门声,谭愈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天降的浮木,林语熙几乎是求救地看向门口:谭愈!”
那个眼神深深刺痛了周晏京。
他把林语熙的脸扳回来:林语熙,你看着我。不要看别人,你看着我,听我说话。我跟江楠之间什么都没有。”
林语熙忽然觉得可笑。
都到现在了,来跟她说一句,他和江楠什么都没有
是觉得她真的那么好骗,还是觉得她过去三年被他愚弄的还不够
日本还说排放的核污水能喝,你喝吗”
我说真的。”
周晏京很想向她解释清楚,但他和林语熙之间的问题就像两团缠绕在一起盘曲交错的毛线,处处是解不开的死结。
谭愈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语熙你还好吗”
林语熙清瘦的身体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一股力量,竟然生生把周晏京推开了。
她立刻跳下地,奔到门边飞快打开门。
门外的谭愈满脸意外:你……”
接着目光投向她身后,房间里没开灯,昏昧不明的光线里似乎站着一道落寞的身影。
门外的光线和空气一起涌进来,林语熙才像终于爬上了岸。
没事。”她身体松懈了些,平复着情绪,你刚到吗”
谭愈看着她微乱的头发和发红的眼眶,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星辰说你们明天想爬山看日出,我带了些装备过来,登山杖手电筒这些你们都用得上。”
谢谢。”林语熙说着就往外走,我去找笑笑和星辰她们。”
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周晏京总是能轻易揭开她的伤口,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她的伤口。
血痂之下,模糊的血肉原来从未真正愈合过。
周晏京大步追上来,他眼神深暗晦涩,想抓住她的手:林语熙……”
林语熙躲了一下。
谭愈第一次,挡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