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迟灼抬眸看了季辰熙一眼,嗓音压抑又喑哑。
季辰熙还没忘记刚刚这人说他的话,“alpha被oga吸引当然是天性,但我不仅忍住了,甚至还在这里等了你许久。”
“那殿下等了我多久呢?”
季辰熙想都没想地道:“当然是十六分二十七秒。”
“殿下记得好清楚。”
季辰熙冷笑,当然记得清楚了,每多等一秒他就多想一种迟灼的死法。
不等季辰熙再说出点什么,迟灼最后舔吻了一下季辰熙的手腕后,将季辰熙揽住,在人耳垂处轻轻吻了一下,道:“我以家族的名誉起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等待。”
那声音很低沉,过于近的距离让季辰熙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跟着轻轻颤动了一下。
他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后面的提起唇角,“诺言吗?alpha的许诺可信度可不高。”
“我不喜欢轻易承诺,可一旦说了便会极力做到。”
季辰熙眉眼松弛,冷厉的面部肌肉微微放松,却还是很是怀疑地道:“你让我等了两次。”
迟灼“嗯”了一声,向来冷漠的男人此时看向季辰熙的目光意外的温柔,他就跟在哄一只闹别扭的小猫咪一样,手指轻柔地捏了捏季辰熙后脖颈的软肉,“不会再有下次。”
季辰熙与迟灼的身高相差不大,但此时他的确是用着一种近乎睥睨的目光看着迟灼,居高临下地道:“像是甜蜜的谎言。”
迟灼思考着将季辰熙强行带走的可行性,高高在上的人就已经伸出自己的手,轻佻地摸了摸他的脸,“不过也可以勉强信你一次。”
“那,多谢殿下的垂爱了。”
季辰熙眼尾微微上扬,“不客气。”
迟灼失笑,“走吧,殿下,我带你回家,会有人将一切都处理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迟灼姑且还算顺利地将季辰熙拐了回去,这里的“家”指的当然不是季辰熙的庄园,而是迟灼常年居住的地方。
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的房间没有任何温馨可见,床头还挂着一副巨大画作,像是黑白颜料打翻后的混合之作,这样的一幅画一不小心便会毫无美感,但季辰熙却瞧了那幅画许久,而那幅画的旁边还有着一副正常大小的画,有些眼熟,但季辰熙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记不清在什么时候见过。
他很难受,却还是听话地窝在卧室内的小沙发上,光看表现都可以夸一句乖巧。
在季辰熙乖巧坐着的时候,迟灼正在用各种小型设备帮季辰熙检查身体,多项检查下来都是显示季辰熙处于易感期,但对方这次的易感期有那么点过于乖了,尤其是身体的高热一直不退,怎么看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