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抬眸,看着夙风一笑,
这傻小子,
你有何对不起的,你并未伤我……
十七的手腕再次被锋利的刀刃划开,鲜血汩汩而出……
十七脸色淡然地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夙风迅速用那小碗接住了流出的血液,很快便接满。
外面的人拿到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马车内寂静无言的夙风以及脸色苍白的十七。
手腕被夙风用柔软的束带包扎的很好,十七侧靠在马车一角,以防自己滑倒。
尽管吃下了夙风给的止血药和补血药,但十七仍然觉得身体极度虚弱,仿佛有什么正在逐步吞噬着自己的力气一般。
他轻轻抬起手,掀开马车的车窗的窗帘,偷偷向外窥视。外面的景象并不美好,树木在寒风中摇曳生姿,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悲伤的艰辛。
十七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
风,带着几分凉意和湿润,悄悄地穿过窗缝,拂过十七的脸庞。带给他清晰的活着的感受,风带来了降雨的信息。
天亦是阴云沉沉,厚重的云层低垂着,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的大雨。
又几天过去了,除了中间换了马匹之外,行进的马车队依旧没有停。
十七看着行进的马车队一直沿着炎溱的交界山崖的崖底走着,并未进入溱国,有些疑惑所处的位置,扭头问道:
“此行去哪里?”
“按照之前他安排的行程,地处这个位置的话,蛊咸长老应会带你先去梁国国师监。我们现在应是一直沿着炎溱边界线向东走着。”
夙风边说着,看着十七发白的脸色,呼吸似乎都带着些许喘息。
这么多天,除了中间又取过一次血之外,十七并未再受伤,为何看着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恢复如此之慢吗?
夙风实在是担心,想伸手摸一摸十七是否有发热,手刚刚伸到半空中。
十七便警觉的看向了马车车门,这几天一直是这个传信息的小跑腿黑衣人又来了。
夙风说自己在蛊咸的暗卫队里的编号是肆柒,那个跑腿的小家伙是伍肆。
“头儿,长老一会儿要过来,他又配兴奋了,你小心些。”,伍肆跳上马车,在马车门口,蹲在车前梁上说道。
夙风皱着眉头,并未回应。
眼瞅着马车队伍即将抵达炎、溱、梁三界交界之处,这个敏感的地带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风险,此时蛊咸长老想过来,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夙风正想着,十七轻轻压了压夙风的手,示意来了。
蛊咸长老便在十七警觉的注视下,掀开了车门帘,一脸满足惬意的表情进入马车里。
夙风立刻单膝下跪施礼,“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