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林苑儿按下他,朝一旁斜睨过去,“这份银子有人替您付了。”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去看赵庆田。
对哦,说好的一百两呢?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别提多精彩了。
林苑儿居然赢了,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
林苑儿寻了个凳子坐下来,拿出酒精慢悠悠的擦手,“赵郎中能否给银票,我不想要纹银。那家伙装身上沉甸甸的,实在太累。”
嚯,凡尔赛的鼻祖来了。
赵庆田的脸颊剧烈抽动着,怒目圆睁,却连个屁都没哼出来。
见他迟迟不动,林苑儿面色猛地沉下,“赵郎中这是何意,难道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悔?”
想得美,拿来吧你!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有不少人被林苑儿的医术征服,纷纷起哄架秧子,“赵郎中,你发什么呆啊,赶紧拿银子吧!”
“就是就是,愿赌服输嘛!人家小姑娘都敢赌,你难道还要耍赖不成?”
赌博虽然不具有法律效力,但人言可畏呀!如果赵庆田真赖了皮,那乐善堂的名声就真的臭了。
赵庆田面上青筋不停的抽动,心在滴血。
他这张贱嘴!悔不该跟这死丫头打赌!
他绷着一口气,强行挽尊,“不就是一百两银子么,我赵某人自是愿赌服输!”
说着,他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林苑儿。
仔细看去,手指抖如筛糠。
“多谢赵郎中。”林苑儿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激他,“这么好的事情如果以后还有,你可一定要叫上我哈!”
周围的人听到林苑儿这样说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林苑儿也乐得高兴,揣着那一百两心满意足的走了。
王浩天刚把自己父亲安顿好,正要出来给林苑儿道谢,这才一转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恩公呢?”
他赶紧拉住一个路人,“你可瞧见恩公去哪儿了?”
那人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走了。
大堂内,病人几乎都跑光了,赵郎中一抬手,只听哗啦一声,满桌的杯具茶盏摔得粉碎。
“师傅,您息怒啊!”药童赶紧劝和。
“那小姑娘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若论起真本事来,肯定不如师傅。师傅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你说的倒轻巧,老子损失的可是整整一百两银子!”
提到那张银票,赵郎中的牙都要咬碎了。
另一个药童眼珠一转,奸笑道:“师傅既然气不过,咱们不如想办法把银子拿回来。”
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