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怀着孕,竟还要放血为人解毒。
“如何?”景和帝询问的声音响了起来。
玉虚尘撤回了诊脉的手:“可解。”
景和帝大喜:“就知道军师这般神仙人物定有办法!”
“但陛下中毒多年,便是解了,恐怕身子也难恢复如初。”
景和帝的笑意戛然止住,双眸间喜色消失,胡须抖动:“是吗?”
“我会尽力。”
玉虚尘从袖袋之中拿出一只白瓷瓶:“一日一粒,陛下可先服下,三粒之后毒可解,但有一件事情,我要与陛下言明。”
景和帝刚探出去接白瓷瓶的手定住,双眸微眯:“所以军师为朕解毒,也是有条件的。”
玉虚尘淡漠道:“对七王,陛下需三思。”
景和帝的眸光淡定如常,然而心底却一片阴冷之意。
容子安搅乱天下大局,弑杀君父罪不可赦。
他解毒之后自是要千百倍地讨回来。
可玉虚尘现在竟是为容子安求情,还以解药相要挟?
他在这把龙椅之上坐了多年,手掌乾坤,翻云覆雨已成习惯,何时受过人这等要挟威逼?
心底瞬时间就生出几分愠怒之意。
“军师素来神通广大,能在此时提起他,想必已经了解所有,那军师该当明白他所犯之罪,罄竹难书。”
景和帝顿了一顿,又说:“况且他对沈凝、对容澈所做之事,军师难道能视若无睹,难道都不想讨回一点什么吗?”
“沈凝她是军师的孩子,朕不会搞错。”
一个父亲,能忍受自己的女儿、佳婿被人那般迫害而无动于衷?
还要来劝别人绕过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