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将士用这种方法,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摆,裹上火焰,朝着目标扔去。
不久,远处传来一阵极轻的骨哨声,空灵诡异。
将士们这些天也见惯了这种声音,每每这阵哨声响起的时候,活死人便会立即撤离。
司徒令也曾试图找寻过声音来自何处,但无一例外什么都没找到。
又是迅速的撤退,不一会儿仍然存活着的活死人便立时消失在满天的黄沙中。
“将军?”副将扔掉手中的火把,走到司徒令身边询问。
司徒令神色严峻的看着漫天的黄沙,本就白皙的脸颊上更是苍白无色。
蓦然间转过身,收起手中的兵器,冷声道:“回城。”
副将紧随其后,“是,将军。”
才回到将军府的司徒令便立即书信一封,交由身边的心腹之人。
再三嘱咐道:“亲手交到烨王殿下的手中。”
……
天色渐凉,北境的天气总是干燥的,连风都是夹杂着黄土粗粝的触感迎面扑来。
顾时澜仍未适应这里的气候,吩咐陆寻将四脚鎏金炉里的香料点燃。
清新淡雅的气味便缓缓逸散而出,侍女奉过已经熏染过香料的锦衣华服低头跪在榻边,等待着殿下起身。
殿下从来金尊玉贵,即便是远在北境的苦寒生活中,也能保持着远在京都般的细致典雅。
洗漱完毕,顾时澜才用完早膳便有人将信件呈到他的面前。
看标识是关城的信件,顾时澜揉揉额角展开信件。
昨夜敌军的进犯来势汹汹,虽说只千余人却也扰人清梦,让人烦躁,顾时澜平时在京都王府中稍有不慎还易失眠。
更别说是在离战场那么近的地方,喊叫声,打杀声仿佛在耳边般,扰的顾时澜心中越发暴躁。
因面上的神色也越发难看起来,在看过信件后,脸上更是凝上寒霜。
侍候在一旁的陆寻疑惑不解,殿下将手中的信件放到桌上,示意他来看。
陆寻才看完便听到门外传来韩常安雄厚激动的声音,“殿下,来了——”
顾时澜抬头看他,韩常安一路疾行到顾时澜面前。
顾不得歇息,激动道:“终于来了,殿下猜想的不错,敌军头目正是北蛮二皇子——丹宫。”
顾时澜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竟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