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孙答应外出私会男人,在座的嫔妃都支棱起来。什么虐待小尼姑,什么贪污燕窝,哪有偷情听起来劲爆?
皇帝眼皮一跳,脸色更加阴沉:“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为了活命,静白开始口不择言,她向来舌灿莲花,不然怎么让那些夫人掏钱呢?为了活命,静白使用了这个技能。
“有,罪妇有证据。罪妇看到那小蹄……孙答应从罪妇的屋里出来,怀里抱着一包金丝大燕盏……”
“慢着!”年世兰打断静白的话:“你说孙答应从你屋里出来,拿着金丝大燕盏?怪不得刚才莞妃说,你从她那里抢东西呢!皇上,看来这姑子不知是偷是抢,从莞妃那里得了金丝大燕盏,不然看她的样子,哪是能吃得起那么贵重的东西的?”
静岸满嘴苦涩,只救静白快闭嘴,没看到多说多错吗?但静白一心想翻盘,顾不得那么多了,磕了个头继续说道:“皇上,金丝大燕盏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罪妇的两个徒弟,亲眼看到孙答应将那包东西交给一个男人的。”
“静白,你口口声声说孙答应私会男人,还说你的徒弟跟着她,你们可曾看到那男人长什么样?身高多少?有无胡子?”甄嬛厉声问道。
甄嬛这么一问,静白倒不知如何回答了,毕竟她根本没看到人长什么样。沈眉庄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们根本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了?或许根本没有这个人,全是你们臆想出来的。”
齐妃也说道:“皇上,当时那里有块大石头,是能挡住一个人。孙答应掉下悬崖后,弘时曾去那里查验,石头后面连个鬼影都没有,地上也没有其他人的脚印。臣妾也不知道静白她们怎么非咬定孙答应私会男人,求皇上给孙答应一个清白,不然她死得冤枉不说,死后还被毁了名声。”
齐妃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甄嬛立刻转向皇帝:“皇上,孙妹妹已经被她们害死了,她们就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才敢这么随意诬蔑她的。今天她们能诬蔑孙妹妹,明天还不知道把什么罪名安到臣妾头上呢!”
“既然不是私会男人,那孙答应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呢?”贞嫔用帕子捂着嘴。
“你给朕闭嘴!”皇帝向贞嫔吼道,贞嫔吓得往后缩了缩,再不敢说话。皇帝知道贞嫔的嘴比齐妃还要碎,以前也就容忍了,现在在这种场合,她不仅不替莞妃说话,还跟着皇后说些刁难的话。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你吗?
皇帝越想越气,说道:“贞嫔无故发言,搅乱审问现场,回去之后禁足两个月,罚俸半年。”
贞嫔瘫在椅子上,没想到一句话,又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
安陵容扫了贞嫔一眼,没被降位就偷着乐吧!她开口说道:“皇上,孙答应去的那个地方,往上走风景极好的。想来孙答应是要去看风景,至于她是不是从静白屋里出来的,全凭静白的一张嘴,反正人已经死了,就任凭她们怎么说怎么是了。静白既然说孙答应是去私会男人,就该拿出证据来,不然就不必等她下拔舌地狱,先把她舌头拔出来才是。”
博尔济吉特氏看了一眼安陵容:“把别人的舌头拔出来,锦嫔未必心肠太狠了。”
“这有什么狠的?她泼死人的脏水就不狠了?亏她还是信佛的呢!这般污蔑人,死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要日日夜夜每时每刻拔的,臣妾不过是让她先适应适应罢了。”
夏冬春适时插进嘴:“臣妾听说甘露寺里都是姑子,往来的香客也都是女子。像三阿哥那样的男子,也是在外面等着的。怎么听静白所说,这寺里能随便进男人私会?”
静岸和静白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如果她咬定了孙答应私会男人,那就说明她们办事不利,能让男人随便进出;如果承认孙答应没有私会男人,那么就是她们污蔑嫔妃,到时候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甄嬛说道:“皇上,若是有男人,也只会是孙答应的家人。若是家人,断然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臣妾也曾见过孙答应的家人,每次来的都是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和哥哥并不曾进寺里来。这就说明静岸和静白是诬蔑孙答应的了,可怜孙答应的家人痛失爱女,尤其是她的母亲,已经病倒在床。如今还要被她们这般糟蹋名声,还请皇上给孙妹妹做主,还她一个清白。”
皇帝点点头:“朕明白了,静岸、静白和她的两个徒弟,残害嫔妃,又污蔑死去之人的清白。拉下去游街示众,再杖毙,死后将她们的舌头割下来。”
几个侍卫进来,将四个人往外拖。她们吓得嚎叫起来,一股尿骚味儿从她们身上传了出来。离她们近的嫔妃忍不住嫌弃地捂住鼻子往后挪了挪。
“皇上,皇上,冤枉呐!”知道要死了,静白疯狂地嘶吼起来,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反正要死了,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她拼命挣扎,用手一指甄嬛:“皇上,罪妇要揭发,莞妃和果亲王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