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朱莉,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德拉科微笑着把头搁在朱莉的肩头似真似假地报怨一句。
这个世界对自己真是不薄。有友如此,夫复何求?朱莉笑得灿烂,心中也快活。想到自己最初的愿望,要保护家人和朋友的愿望,朱莉笑意未减,口气却严肃了一些,使劲把德拉科的头发揉乱:“我担心你呢。走,我们找个空地方坐坐,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说。”说着,一边拽着德拉科往前走,一边问:“刚才你看见了吗?那个摄神怪?”
“摄神怪?”德拉科惊讶地反问了一句,拥着朱莉边走边道:“没正面看见,那东西就是摄神怪么?……”
“是。就是那些应该守卫在阿兹卡班的摄神怪。”朱莉严肃地点头,拉着德拉科没走两步就发现一个空车厢。刚才摄神怪出现之后,很多学生不敢再单独呆着,宁愿挤在一起。空车厢变得多起来。
再见
“朱莉,出了什么事?”德拉科与朱莉坐在一起,拉着她的手,也严肃下来,轻声问。
朱莉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好一会儿才缓声道:“德拉科,你觉不觉得自从我们到霍格沃茨上学之后,一切都在慢慢改变?”
德拉科表情微动:“你指的……是什么?”
“一切,德拉科,你知道我指得什么。”朱莉并没有看漏德拉科的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道:“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还有学校里的气氛,甚至……还有你。德拉科,这个暑假,你并没有去旅行,对不对?”
德拉科抿紧唇,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秒,才沉下声音来:“对!朱莉,你说这些……是因为我骗你了吗?”
“不,当然不是。我们的友情是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的相处积累起来的,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责备你。你如果骗我,我相信肯定也是为了我好。你也知道,我虽然是拉文克劳,但在这一点上和斯莱克林一样,认为做为一个人,可以撒谎,但撒谎必有其意义。德拉科,你对我撒谎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德拉科身体微微一僵,努努嘴,似乎刚要说什么,却被朱莉打断:“让我猜一猜。德拉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喜爱互相信任。你依赖我与我依赖你一样多。你对我撒这样的谎,自然不是因为不想见我。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呢?你的父母?很有可能。虽然他们以前并没有阻止过,但现在我们毕竟长大了,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未婚妻了呢。就算真的是他们,但我相信,如果你不愿意,也不会乖乖执行。从小你就会阳奉阴违,对不对?呵。”
德拉科想笑,却只是扯了下唇角,看上去干巴巴的。
“可是,你执行了。为什么?以我们的情谊,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让你这么做,那就是,你认为这样对我好。为什么你会觉得不与我见面不与我联系对我好呢?”朱莉顿了顿,看着德拉科英俊而忧郁的脸:“有危险!只有这一个理由。”
朱莉紧紧攥住德拉科的手,不让他逃走:“别紧张,德科拉。其实,我知道得远比你想像得要多得多。比如并不是所有食死徒都一样残暴狂热,比如你的父母为什么突然对你管教严厉起来了,比如……伏地魔还活着,他,要回来了……”
德拉科一抖,朱莉其实也不敢确定德拉科此时知不知道他父母的事,见没见过伏地魔。但是,他还是个少年,朱莉可不敢保证他不会受到“强大的力量与权力”的诱惑。这种诱惑可是伏地魔的强项,当年斯内普不就是倒在了这样的诱惑之下?可是,那些得到所谓强大力量的食死徒们的结果呢?比起阿兹卡班,死亡都算是仁慈的结果了。
无论如何,朱莉都必须要把这个朋友拉在自己这一边来。不去多想,只把德拉科现在的颤抖当做是所有的巫师对伏地魔这个名字的恐惧。
“德拉科。你应该相信我,相信我们的友情。这个时候,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也需要你。我叫你来,就是来请求你的帮助。德拉科,你愿意帮我吗?”朱莉把头轻轻靠在德拉科的肩头,一如小时候。
德拉科垂下眼帘,好一会儿才道:“他很强大,朱莉,比你所能想像的还要强大得多。”
“我没有想像。”朱莉听德拉科说话,松了口气,这声音虽小,却是他愿意就此问题面对自己的一个开始,那么,一切都没有白费。
“他以前很强大,可以与邓不利多抗衡的强大。可他现在很虚弱,他在虚张声势,不然根本活不下去。这两年来,他在霍格沃茨做的事看来,他已经弱到开始着急了。德拉科。”
“这两年他在霍格沃茨?!”德拉科瞪大了眼睛。
朱莉笑了起来:“怕什么?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邓不利多的保密功夫确实做得好,竟然连你都不知道。”朱莉把伏地魔寻求魔法石求重生,还吸了独角兽的血,这事德拉科亲眼所见,更有说服力。还有日记魂片求重生的故事都细细说了一遍,听得德拉科时而皱眉时而惊悚,最后恍然大悟。
“竟然是这样?!”德拉科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挑高了眉:“不过,朱莉,你怎么会知道这么隐密的事?”
“你忘了?我可是和哈利是好朋友呢!”其实哈利也不懂什么魂片的事,不过,他一直参与在其中,确实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了。
提到哈利,德拉科表情就变得尖锐起来,很不舒服地撇了撇嘴:“哼!那我们该怎么办?”
“是这样,首先你父母……”朱莉与德拉科头凑在一起,声音更小地嘀咕起来。在朱莉连比带划地说明中,德拉科不时发出小小的惊呼或惊笑声,看上去,完全象个活泼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