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雷鸣的一道光亮照了进来,一个浑身湿透就连脸上都是雨水浇了个透,身体曲线几乎跟衣服完全的贴合在一起。
满身腿下还带着泥泞点的女人,狼狈不堪,只有细微的声线呐呐唇瓣微启打着颤颤:“绾绾。”
心仿若一颗大手被仅仅攥住泡在水里连同整日的固执跟故作不担心,眼睛变的酸楚。江绾一张口就是失声,把人拉了进来,地板上站的地方很快行成了一块水迹变成潜水滩还在滴着。
身上冰凉,鱼冉铺上去紧紧抱着女人,只有两颗心房在踊跃的跳动。
江绾声音变得嘶哑:“你疯了么,知不知道晚上有多危险,就敢一个人上山,你知不知道,万一我不在这里,万一你在这里遇到了陌生人,万一”太多万一的可能性,尤其是2人的本质有些本就不能深究,甚至生命让她都不敢设想。
就是一个成年男人夜晚上山也得掂量着来,更何况鱼冉这么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滚石泥泞,还不设防的山体滑坡以及那外面呼啸的骤然大的急风,叫人只剩下心疼。
鱼冉只是感受着眼前的体温紧紧不愿意撒手说道,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助:“我知道你在山上,这里的灯开着我循着过来的。我有预感你就在这里,绾绾,我好想你,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失去你,你别把我推开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我,我们回到,回到以前好不好。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除了来找你我再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我好想你。姐姐~你不能不要我。”
再严重的话江绾现在都指责不出来,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她还在,叹了一口气百转千肠般声音放软:“有没有伤到哪里。”
刚才没有看的仔细,这才发现。面前的人竟然连鞋子都掉了一只,小腿上像是有什么血口往外流,像是灌木丛中划到了什么。
头一次这么狼狈不堪的鱼冉。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一只脚不安的蜷了下,神情紧张像是做错了的孩子:“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鞋子陷进了泥路里,手机也碎了。”在心上人的面前还是会觉得落魄。
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江绾哪能不知道这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她深吸一口气眉毛紧了紧心情颇为沉重。
气鱼冉的不自爱把自己整成这副样子,还是气她自己给了人自以为的希望却又残忍掐断这一切。一往无前的勇气,是她这辈子不敢触碰的,但眼前的人却给了她。
尽管心是石头的人都不可能不动容,何况江绾不是石头,那是她的伪装。
江绾看着鱼冉抱着她已经彻底沾湿的衣服,紧贴着的体温还有头发完全不成型的往下滴着,拿起刚才的毛巾给人擦拭着发梢跟脸颊,找了身衣服。
像是知道女人在生气,鱼冉没有再说话,只是看江绾给她擦拭头发,神情温柔的擦着脸部,一如从前。
脸上擦了干净才有了人样,只是刚淋完雨的人面上苍白带着易堪的脆弱。
房间的整体只有几平方米。江绾找了把椅子蹲下身和水盆把脚跟腿上的污痕擦拭干净,全身褪的只有小衣。
尽管在灯黄的光影下,却还是白的耀眼,但却没有旖旎的心思,鱼冉静静的看着女人的动作,目光一刻不离的贪恋着。
半晌终于收拾整洁,错开视线要起身:“先把衣服换了吧,不然会感冒的。”江绾找了身她的衣服,包括贴身衣物。幸好一次性的东西备的多,只是衣物比较少只能将就着穿了。但目前的条件也没有别的能替换。
鱼冉冰凉的温度贴了上来,哪里都是热的,视线可见都是雪花般的白皙曲线,拉住人不让动,很是惹火,毫不在意:“别走。”
江绾拉开被子遮住像是安慰,摸了摸脑袋:“不走,我去隔壁拿点东西给你涂药,伤口不能沾水但也要及时处理不然会留疤,等我回来之前要把内衣换上,衣服穿好。”
腿上要涂药,撕扯的不深但还是有很长的一个口子分外显眼,还有一些青紫应是磕的,这些伤患的东西本来江绾是有一份的,但走之前都交给了陈芸。
鱼冉像是能任性般,不肯放手:“我不用涂药,就一点点伤口”
江绾不依:“松手。”
鱼冉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手还是渐渐松开怕这人生气。
江绾:“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鱼冉抿着唇妥协:“那绾绾快点。”眼神看上去惨兮兮的。
撑起雨伞敲开隔壁的门,陈芸睡眼惺忪的起身,夜色跟穿的颜色背心融为一体却不能忽略女人那平坦带着力量的小腹和玲珑曲线,不自觉的收回视线带着疑惑:“江总怎么了。”
江绾:“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们。上次的那个红花油白药跟纱布还有吗。”
陈芸:“有,您是伤到哪里了吗。”下意识变带上了敬称,眼里的关怀紧张
江绾:“我没事,给朋友拿的。”
陈芸当是张助理还是谁,但如果是他们两个的话也不用江绾来敲门吧:“需要帮忙吗,伤的重不重。”
江绾:“。。。不用。”她私心不想把这种事情交给别人。
陈芸看出江绾不想回答,匆匆去拿了药,门开着,江绾站在门口没进去。
半梦半醒间。隔壁床上的小姑娘听到了动静含糊一声:“谁阿。”
陈芸睁着眼睛变得清明:“没事。睡吧。”
拿完药膏,回了房间。鱼冉就巴巴的看着江绾,江绾觉得好笑,像只讨要骨头的小狗。
原本的衣服换上了一件白色衬衫,两人身形,江绾略高了半头,穿上去的衬衫在尾处,只是未曾穿裤子,腰身纤细,双腿修长笔直,跪坐在床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