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秀儿和冬天都答应了一声,朝着校长弯腰行礼,然后离开了。
林月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她和夏青山离开了,他们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屋子里传出来校长的斥责声:
“你像什么样子,居然和家长吵起来。”
门外,林月皱眉看向了夏青山:
“怎么回事,你说让我先上来,就是去找校长了?”
夏青山点头:“是啊,这件事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黑白可分辨的。”
“秀儿他们过去之前,停车场没有别人,秀儿也不是亲眼看到了那个杨元拔了气门芯的。”
“所以,秀儿他们是真的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杨元做的,他们的判断,都是根据直觉和分析。”
“这么说,你是要息事宁人了?再说了,老师说的那叫什么话,你不是没听到啊。”
林月气鼓鼓的道。
夏青山点头:“我知道,但是,你要让秀儿和冬天退学吗?”
林月皱眉:“为什么退学,他们做错了什么。”
夏青山轻叹:“他们是没错,我们也的确是应该力挺孩子们。”
“可是,林月,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他们太过锋芒毕露了。说到底就像是那石头,棱角分明的很。”
林月皱眉。
“我不是说不好,保持自己的个性固然很好,但是不能因为保持个性而和别的学生格格不入啊。”
林月眉头拧的更紧了。
“我的意思是,让她们经历一些挫折,经历一些磨难,才能真的成长起来。”
“起码要知道,能屈能伸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林月心里有些酸涩的难受。
这句话,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的。
只是,当让自己的儿女去经历磨难的时候,做父母的,心里又会酸酸的难受。
林月红了眼眶,转头看向了远处。
夏青山轻叹了一声,他向前一步抓住了林月的手:
“你可知道,在你昏睡的五年里,我为了让两个孩子吃好、生活好,每个月给她们十块的生活费,一个人十块。”
“但是,现在她们却还是没钱,知道为什么吗?”
林月摇头。
夏青山苦笑着说:“因为,她们一部分钱用来打架了。一部分钱用来给你买补养品了。”
“虽然你用的营养剂和葡萄糖都是医院买的,但是,她们还是会适当的买一些人参,熬煮了,一点点给你喝,尽管每次能给你的只有一点点。因为给多了,怕你身体受不了。”
“你昏睡五年,醒来便可以如此快速的恢复,她们是功不可没的。”
林月微愣,心里一阵难受。
夏青山接着说道:
“小学五年和六年,还有初中一年、二年,秀儿经常打架,别人说你醒不过来了,她气得就去打人。”
“有人说你昏迷是遭报应,秀儿气得去打人,还有人只要提到熊瞎子如何如何,她都会冲过去打人。”
“最可笑的是,有一次路过村口,刚好东头二驴家的,带着孩子去动物园了,回来那孩子就说熊瞎子好大,好黑什么的。”
“刚好秀儿路过,听到了熊瞎子三个字,进去就给人家孩子揍了,二驴媳妇护儿子出来阻拦,秀儿还给人家二驴媳妇踹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