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眨眨眼,有些好奇呼延乌珠的模样,“拿过来看看。”
邬恺将裹住呼延乌珠头颅的包袱打开,露出了呼延乌珠的脑袋。
几日过去,呼延乌珠的脑袋已经变成了青色。但仍然可以看出此人脸颊精瘦,相貌威武,一副五六十岁、很有威严的模样。
原来匈奴单于长这个样子。
元里点点头,心情很好地摆摆手,“去挂到蓟县城门上,让百姓们也一同高兴高兴。”
郭林接过头颅,满面笑容地领命而去。
元里担心了前线好几日,如今得到了肯定的消息,眉角眼梢全是喜悦的笑意。他笑吟吟地看着邬恺,让邬恺好好讲了一番战场攻打匈奴的事。
邬恺事无巨细一一说了,把元里给听得心潮澎湃,说到激动处,元里直接抚掌叫好,双眼发亮。
“这么说,军中现在有一万五千匹战马了?”元里咋舌。
邬恺道:“没错。”
元里不由欣喜,忽然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战死的骑兵和步兵……”
这次战斗虽杀了匈奴两万人,但两次交锋之中,楚贺潮也损伤了有一万人。
尤其是死的人里面还有元里认识的人。
先前的喜悦已经消失,元里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战死的士兵都应当有抚恤金,邬恺,辛劳你再跑一趟军中,问楚贺潮要来死去战士的名册。”
邬恺毫不犹豫地应是,准备今日便离开蓟县前往军营。元里哭笑不得地道:“你带着兄弟们好好歇息一日吧,等后日再去。”
邬恺不好意思地道:“多谢主公体恤。”
说完后,元里就让他下去休息了。邬恺告辞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忘了说,但他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犹犹豫豫地走了。
休息了两日后,邬恺再次带着几个兄弟去了前线,要来了战死士兵的名册。但随着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杨忠发。
杨忠发此次回来是为了韩进的女儿,他苦笑两声,“边陲无事,便和将军告了假回来处理些私事。”
元里明白他的感受,他无声安慰地拍了拍杨忠发的脊背,问道:“需要我和你同去吗?”
“那就再好不过了,”杨忠发呼出一口气,“我可从没和小女孩打过交道。”
韩进妻子早在几年前便难产死了,留下的一个女儿独自养在家中让侍女照料,就住在蓟县。
实际上,这些将领的家眷差不多都住在蓟县。
一是蓟县内有楚王府,是楚贺潮的地盘,这里安全。二是向楚贺潮表忠心,将家眷放在主公身边是当今时代最常见也最有用的方法。
就像是元里的部曲们,他们的家眷绝大多数都在汝阳县之中。当初一起来到幽州还带着家眷的,多是香皂坊里的工匠。
到了韩进家门前时,元里并没有进入,只让杨忠发独自走了进去。
过了一刻钟左右,杨忠发便红着眼睛走了出来,他手里牵着一个正默默落泪的七八岁大的小姑娘,小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个面色不安的侍女。
杨忠发看到元里,扯了扯小姑娘,轻声细语地道:“燕儿,这是元公子,你快叫一声叔伯。”
韩燕乖乖地叫道:“叔伯好。”
元里笑着应了一声好,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纸风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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