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看见他像只从水里捞上来的水老鼠,顿时乐了,“我说二哥,你怎把老四的名号给夺了去啊?!哈哈……”
韩彰赏了他一白眼:“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看你这模样,该不是叫老五给推坑里去了吧?行啊,往后咱这彻地鼠的名号让给你得了!”
“不要闹了。”
还算卢方尚存冷静:“我看还有四弟,他为人精明,断不会轻易中计……”
话尚未尽,便又见那翻江鼠蒋平几乎是一瘸一拐地奔进来,小眼睛朝众家兄弟一骨碌,顿时明了地叹了口气:“老五跑了。”
“四弟,连你也……”
卢方只觉是无语问苍天。
蒋平咬牙:“大哥,若要算精,咱家兄弟恐怕没一个及得上老五。他是知道我一上岸便去了五成功力,施计将我诱入机关林……”
四鼠面面相觑。
卢方心中暗喊运好,看来作恶者尚念他大哥威严,未敢加以捉弄,多少保存了些颜面。
怎知身旁卢夫人却笑了:“我道五弟今天怎的如此乖巧,送了拨浪鼓给这孩子,原来是打这主意啊!当家的,你可是中了五弟的‘孩儿香’了!”
“啊?!”
“呵呵,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漏了大哥这份啊?”
“还不快把五弟给我追回来!!”
东京开封,包龙图一案波澜已伏。
时过一月有多,府内张龙赵虎得归,今昔无异,众人皆是日日忙碌国务公事,无清闲之隙。
本就忙得满头冒烟,连鞋底也快磨穿,偏事情总喜突然发生,可有些窃案或是古怪事件却又不能置之不理,饶是让开封府内那几人团团转至夜难深眠。
特别是常年外务的展昭,已是多日未曾回自己房间。
红色官袍的身影刚出了皇墙,顾不得浑身疲累,又往开封府下内乡县衙而去。
一个时辰前,他刚刚踏足开封府府门,便闻太监来报,宫内失窃。
展昭大惊,偏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外出访查未归,此事却又耽搁不得,只好与门卒说了一声,便匆匆进宫。
还道又如上回三宝被盗那般严重,原来不过是御书房内一只摆设的小玉老鼠不见了。负责打扫的小太监没注意,连何时丢了居然也不清楚。总管太监没敢让万岁爷知道,悄悄寻来展昭,嘱他暗地查找,莫要惊动圣架。
展昭当真哭笑不得,仅是丢了一摆设本不须劳动开封府,但事情发生于御书房内,便有如天大。
仔细查检了房内,仁宗阅书之地怎能染尘,早就被小太监打扫干净,莫说线索,便是一颗小灰尘也难寻到。
一番搜寻无获,展昭与那总管说明情况,便离开了皇宫内苑。
踏出宫墙,迎面跑来开封府一衙役,说内乡县衙来报,近日衙内奇事连连,恐有不法之徒骚扰。
展昭闻言,吩咐他先行回府,便又脚下急赶直往内乡县衙。
内乡县地处偏僻,可算是开封边地。
衙府破落不堪,展昭吩咐正打瞌睡的守门衙役入内通报,不消片刻便见一官吏匆匆忙忙出来迎接。仔细一看,竟是那前任大理寺卿秦子槐,之前虽有耳闻他遭贬,怎不料是在这破落小县衙当个七品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