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此时候情如火心里话儿向谁说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
照辉从部队回来,走进院子,就瞧见这副景儿。
杨雪给他呼机留言去第二次做手术的医院复查,他心烦懒得去。上午出操过后主任找他谈话有意要调他去远郊装甲86师参加防化特训演习,这摆明是玩我!老子又不是防化兵。照辉越想心越赌,天气又闷热,他脱掉外衣和长裤,话也没说,打了一盆水直接钻进小屋。晓青从窗台上蹦下来,一边说:”你要冲个澡么?小屋有一面墙的水泥还没干透,出来院子冲吧。“
照辉又端着水盆肩膀扛着毛巾走出来,想了想,把裤子套上,只拿毛巾沾湿了擦擦上身。心里还思考着部队的事儿,这他妈不知道又得罪谁了!整修院子还没完全弄好,陈庆最近不见人影,照辉也撒手不管了,只有晓青一个人干活,收拾。照辉看着她乐此不疲的模样,硬着声说:“哎,你还不赶紧的,搬你那当大官的亲爹家住去,跟这儿瞎忙活什么呢,别干了,等我有空了我再收拾。”
晓青笑了笑,停下手坐院子中央摘菜,淡定的说:“我可没说要去。”
照辉愣了愣,说:“下午收拾收拾东西,要不然我给你收拾?!”
晓青停下动作不言语。
“摆着一个当书记的爹不要,非躲这儿当老妈子,你这是扮灰姑娘呢!”
“辉哥,你又怎么了?”
“我能怎么着,我好着呢!”照辉说完三两步跨进了晓青的屋子,从衣柜顶上够下来一个箱子,打开她的衣柜门,把她的衣服都摘下来,往箱子里扔。晓青站在门口看着他问:“你这是干嘛?”
“我能怎么着,我好着呢!”照辉说完三两步跨进了晓青的屋子,从衣柜顶上够下来一个箱子,打开她的衣柜门,把她的衣服都摘下来,往箱子里扔。晓青站在门口看着他问:“你这是干嘛?”
“送你走。”
“让我非走不可吗?”
“对非走不可。赶紧找你亲爹去,人家是市政协主席,大区部级干部,有这种亲爹是你的造化,赶快去团聚吧,啊,没准以后我还得借你的光,指望他给我上调中央军委呢!”
晓青皱起眉头,看着照辉自己在那里忙叨,她轻轻说叫了他一声:“辉哥。”
……
后来晓青拎着行李,没有去陶化年家,而是到单位找了一间职工宿舍临时住下来。
那晚,晓青走以后,照辉给小海点钱打发他出去吃,自己坐在院落的台阶上,抽烟,发呆,他把旁边立着的一瓶酒打开,大大闷上一口,由于一天都没吃东西,酒到胃里干烧得滚烫。
晓青坐在宿舍的单人床上,这天同样没吃任何东西,夜黑的时候,她无尽的回忆着与辉哥发生的所有事情,她竟然在车站忍不住哭了,似乎是展怡去世以后第一次流泪。她痛恨没用的眼泪,不喜欢自己这样脆弱,但是此刻,内心有一种从来没感受过的疼痛,让她好想放纵的软弱一回。她感觉自己已力不从心,她看到了辉哥跟她在一起的痛苦,她更加悲凉与无奈没有办法替他承受。
妈,我该怎么做…晓青用手臂捂住眼睛,又一次无声的泪如雨下。
也许她跟照辉,再也不可能了……
也许她跟照辉,再也不可能了……
她犹豫着拿起电话,想知道辉哥此时在做什么,想不想她,是否跟她一样痛苦,更想知道照辉还喜不喜欢自己。
而真的打过去,电话却无人接听。
照辉带着点醉意,到赵武家打牌,一整晚,都不能集中精神,他总恍惚感觉到晓青就站在他身旁,如往常一样耐心等着他打完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