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飞着都能跟丢,那人得跑多块啊!”
“嗯哼。”
唐然从路边小摊贩的冰柜里买了些冰水和雪糕,转手分给苏望一半,两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小马扎上愣神。
“那人的身影很像学霸么?”
唐然把一个小雪糕放进嘴里,闷闷“嗯”了声,“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跑起来,追不上,算了。”
“不过应该不是他。”
苏望好不容易把黏住的舌头从雪糕上扯下来,雪糕呼呼冒着冷气,他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估计这么些年过去,他应该会再高点。”
突然有一阵烟味卷进鼻子,唐然募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发觉有人把手放在了他的肩头。
刘义杰笑了声,把烟掐灭,抬臂冲二人打着招呼。
“好巧啊然然,还有小望同学。”
“谁跟你是同学。”苏望奋起纠正道。
刘义杰微笑着把他的头按住扒拉至一旁,侧身冲后方的唐然开口道:“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要不要来?”
“我不感兴趣。”
“可是我还没说呢。”
刘义杰撇了下嘴,很快神色恢复严正,“上周五毛概下课后那个跟你表白的那个女孩子记得吗,她好像遇到麻烦了,真的不帮?”
“她…”
“我就知道你感兴趣!”
刘义杰从后面扯了唐然的胳膊,几步把他拽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说着话就要给他拿头盔。
“我不坐这个车。”
“嫌弃?”
“不是。”
“那,要跟我避嫌?就乘个车而已,我又不…”
“没有,”唐然指了指在自己侧后方乖巧站立的苏望,礼貌笑笑,“我还要带我家孩子。”
“啧,知道了,我先存个车。”
入夜,凉风习习,陆池青久不归家,陆矜也心里忧心,便迟迟睡不着。
听到门发出响动,他从沙发上缓缓睁眼,看到了嘴角有些破相的父亲。
“爸,你怎么。”
“你还会关心老子啊。”
陆池青心里烦闷本想抽根烟,刚要伸手却突然想起每次陆矜也闻到烟味的那副厌恶神情,他怔了怔,没再继续下去。
“为什么会受伤?是谁打的。”
“牌友,不对,是我先打的他!他妈的输给我三千多块到最后说句没钱就想了事,没本事别来玩啊。”
“艹他妈的,我跟他没完。”
面前桌台上的几个小酒盅被陆池青一抬手给打飞,玻璃碎了一地。
陆矜也赶紧过去安抚人,“爸,……别赌了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
陆池青冷哼一声,从桌台上把一瓶酒打开,就着嘴大口灌了好几下。
“你会帮我?”他忽然把桌台下的夹层打开,拿出了一个档案袋,“你不是要送我进监狱吗?这几年你回了江城几趟,除了偷偷去看那个姓唐的,还去了城北医院,去了公安局,回了老家,这些小动作你别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