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好像是因为钱,这次呢,也是因为钱?
陆矜也……
思绪被打断,有脚步声袭来,伴着肉香,抵在唐然嘴边,“呐,这腿儿给你吧,要不要吃。”
唐然愣怔片刻,回道:“想,但是我被绑着手。”
“害,没事,这就给你解。”
“别介,”又有一个人走过来,脚步急促,“他打架挺猛,小心点。老大说了,不能随便应他的。”
“可是,咱们不是给他蒙了药嘛,没力气的时候肯定谁也打不过。”
“算了,你看着办吧,要是出了岔子咱可拿不到一分钱。”
“好吧。”
那人终于还是止了动作,把鸡腿递过去,“要不我喂你吃?”
唐然没回答这个,“你们绑我是因为钱的话,我给更多钱你们可以放了我吗?”
“我男朋友还在等我。”
不待眼前这位大哥回答,身旁不知何时又窜出来一个人,吓得唐然一激灵。
“不行,我们做这一行也是有职业道德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意,分分钟就能被送进局子,绝对不能为了钱就反水跟我们一条心的老板。”
唐然偏过头,没去咬鸡腿,他慢慢退回墙边,自己试图偷偷解开手腕上的束绳。
那帮人接了电话出去后,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回来直接就开了好几瓶啤酒,没多久就开始各自说胡话,或者醉倒一片,场面一片混乱。
……
手机被收走,又置身黑暗,唐然根本没有时间观念,只觉得眼皮很沉,想睡却不敢睡。
屋子比较破旧,根本抵御不了夜里的寒风。再加上身体软筋骨的药,以及又饿又渴的状态,唐然身体一阵难受,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难受。
约会没约完,作业没写完,也没法发给苏望,这个周末过的真是糟透了。
半梦半醒间,唐然忽然闻到一股很冲鼻的酒味,下一瞬有一只手突然开始扯他脖子上的围巾,然后就是扯他外衣。
他瞬间冷意席卷全身,使劲挣扎起来,双臂一同在黑暗里用劲抡人,视线严重受限,他准头比平时差了点,但还是能听到那人重重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骂了句什么,唐然不太能听懂。
接着唐然觉得自己很快被带着转了一个方向,然后脖子附近喷薄着恶心黏腻的气息,那人又骂了几句,大概是因为借着窗外月光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手上的绳子因为频繁挣扎变得松了许多,唐然假意同他周旋,身体却拼命往相反方向倾斜。
“你们老大有说你可以这么对待人质吗?”
“嗯,怎么了。我们老板是我亲表哥,有什么不敢的。”
“倒是你,”他摸了摸唐然颈侧,唐然嫌恶地缩了缩脖子,“我挺意外啊,跟人做过几回了,嗯?你爸爸知道吗?”
听到爸爸两个字,唐然解绳子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只听那人继续道:“你爸估计明早才会让人过来,钱是会给,但是好像不太把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