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江泰弘也会出国出差。
短则两三天,长则两三月。
他长时间不在家是常事,因此江棋瑞这几个月并未深想。
如今想来,这次江泰弘出国,竟在国外待了快有半年之久。
江氏的业务,目前江泰弘并未让江棋瑞有任何接触,因此江棋瑞无从判断,一次出差长达半年之久是否正常。
指尖倏地传来一阵刺痛。
江棋瑞回过神,看清手里新拿的零件未修整边角,食指指腹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鲜血渗出。
他拿着手里的零件站起身,走进浴室。
将零件上的血渍冲洗干净放到一旁。
江棋瑞看着被冷水冲得发白的指腹伤口,眉心再次一点点拧紧。
第二天早上。
一整个早自习,江棋瑞都始终心绪不宁。
下课铃一响,他拿上桌角水杯,径直起了身。
同层楼两侧都有接水的地方。
江棋瑞拿着水杯走出教室,没有去靠近他们班的接水处,而是往八班的方向走去。
路过八班窗前,他放慢脚步,微侧过脸。
宋思玺坐在靠窗最后一排。
春日的阳光洒在高大的少年身上。
少年神色如常,懒洋洋靠着墙,姿态闲适地在与同桌纪锐泽进行刷题比拼。
前排的禹子琪啃着面包,转过身跟后座的两人说话。
视线扫到从门边经过的江棋瑞,他连忙抬手拍了拍宋思玺,而后隐晦地示意他往走廊看。
少年轻转笔,掀起眼帘。
与从窗边经过的少年对上一瞬视线,他微启唇,眸中含笑的,无声轻吐出:早上好。
江棋瑞悬了一早上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离开时,他听到禹子琪的吐槽。
“钱景澄这小子又翘课了。”
“他的选秀初赛开始报名了?”
“好像吧,我记得是四五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