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岸宁这回彻底绷不住了,突然抬起头,憋得通红的眼睛望着栖南:“哥,你这不是画画,你这是折磨我呢。”
“我怎么折磨你了?”栖南故意问,“你跟我说说。”
“你这样在我身上画画,我怎么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
朝岸宁喉咙很紧,说话声音也是干干的,听起来很缺水。
栖南从床上下去,给朝岸宁倒了杯水。
朝岸宁仰头两口就喝完了,房间温度稍微降了降,但没用。
栖南也没想今天晚上就拍,他就是想先在朝岸宁身上画着练练手。
但按照现在的进度,他在朝岸宁身上画了才两笔就进行不下去了,朝岸宁根本不配合。
朝岸宁也没办法,他心里是想配合的,但他的身体不配合。
朝岸宁把空水杯放在床头,他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翻个身连个遮挡都没有,所有反应也都很直接,就那么大喇喇挂在栖南眼皮子底下。
朝岸宁看着栖南红润的嘴唇,刚被水浇灭的火苗,腾一下子就又冒出来了,还窜得老高老远。
栖南现在对朝岸宁的反应已经很熟悉了,他还想再画几笔,赶紧打住说:“我们再继续画几笔试试,你也想早点拍出成品对不对?”
果然,朝岸宁听完这话,把自己心里腾起来的热气硬生生给压了下去,然后乖乖躺好。
“哥,你继续画,这次我尽量不动了。”
这回栖南多画了几笔,朝岸宁的后背已经大体有了一个初步的图案,栖南手里的画笔换了一个又一个。
粗的,细的,长的,扁的,各种高饱和的颜料涂在朝岸宁身体上,手里的画笔也越来越有力,栖南感觉自己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他期待仪式完成的那一天。
只是栖南画完腰后的最后一笔时,原本躺的好好的的朝岸宁突然翻了个身,一把拽住栖南手里的画笔,连带着把栖南也拽倒了。
各种画笔摔在一起,纯色白布上染了一片一片颜料,交叠的,连接的,还有融合在一起的,朝岸宁身上的颜料也蹭了栖南一身。
床上的颜料盒也翻了,大格大格的颜料洒在白布上,五颜六色碰撞在一起。
栖南“嘶”了口气,伸手要去扶被打翻的颜料盒:“你踹了颜料盒,我就带了这一盒。”
颜料盒被甩在地上,拖在地上的白布脏了一大片,颜料盒又往外滚了滚,地毯上也都是颜料。
朝岸宁反应很大,他现在完全没有理智,不就是打翻个颜料盒吗,管他呢。
他拉住栖南伸出去的手,鼻尖不停蹭着栖南脸颊:“哥,翻了就翻了吧,明天我们再去买新的颜料,现在我们做点儿别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