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余清越拉着程敬远在小镇打探了番,知道丁家人的事,后才猜想丁音不愿意离开的原因。
听到这,丁博有些触动,大男人眼眶泛红,抱着头说:“都怪我那天和他吵架,他也不至于往工地上冲,最后死的那么惨。”
“吵架只是他冲动跑出的驱动力,并不直接造成他的死亡。”林听抱着碗大喝一口,嘴边一圈奶沫,“每个人自出生就定好了命,他的命定格在那天,即使不因你也会因其他事,你不用太自责。”
林听扯纸擦嘴,不屑道:“人类就是喜欢等失去后才悔恨。”
余清越扯他胳膊摇头:“小祖宗,别再说了。”
“怎么,想要我帮他,还不愿意让我说两句了?”他见过这类事多着呢,丁博这种情绪在每位失去过亲人的人身上都会有体现,他并不觉得要给予对方多少同情,有时候,死亡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解脱。
丁博缓了会抬头,期待看着余清越说:“我知道他不想见我,但我想要我妻子在和他见一面,你们有办法对吗?”
余清越看向林听,林听撅嘴,双臂交环,淡淡道:“看我心情。”
丁博知道是因为先前自己的行为让两人不爽,也明白崽崽故意刁难他,立即站起身九十度深鞠躬,“我知道先前是我的不对,我给两位道歉。唯独在这件事上,我希望您们能大度帮帮我,帮帮我老婆,还有我儿子。”
男人态度诚恳,没人发话他就一直保持鞠躬的姿势。
时间一分一秒多去,林听一直盯着他,几分钟过去,他端着奶茶碗喝完最后一口,慢条斯理说:“再盛一碗。”
丁博抬头,喜悦去接碗:“好的,稍等。”
察觉曾孙一脸慈笑看自己,林听哼声说:“这是你们昨天在人家家打扰一碗的报酬!”
余清越清润的眸子笑意盈盈:“我知道。”
丁博端来新的一碗放在桌上,小心翼翼问:“那我今天就去把老婆接回来?”
“不急。”林听从兜里新摸出一张符纸,再拿出一只笔跟变魔法似的一甩,办公笔变成了一只流光溢彩的羽毛笔,笔走龙蛇,勾画出一张符箓印咒。
“给你妻子。”林听递给他,普通的符纸细看下闪烁着暗淡的纹路,不似凡品,“一切说开了就好,执念太深徒增烦恼。”
崽崽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白玉粉嫩的脸蛋,双眸宛若深渊潭水,深邃而沉静,给人一种看不透的从容、神秘。
下一秒眨眼,已是干净纯洁的无辜眼。
丁博将符箓折好放进口袋。
林听站起身:“你去放羊吧,我们先回去了。”
“哦,还有一件事。”林听看一眼余清越,余清越微笑上前在丁博耳旁说了几句。
两人离开后,丁博诧异的神色凝固在脸上。
他先怀着激动的心情给妻子打了电话,再走出门去找丁向日,今天早上是他放的羊。
闻鸣得知今天就能拿到最后一张通行卡,也看到了余清越他们的直播预告,让摄影组提前在羊圈附近做工作准备,连接着上次的羊圈红利,再吃一波。
下午五点,丁博带着羊群准时出现在大家视野。
自从余清越一家独揽丁博家的最后一张通行卡任务后,其他家庭都在享受草原旅程,其他小朋友这几天都在体验跟着家长一起放羊,一一和微微爱上那种感觉,看到白色小团子往这边小跑的时候,手掌做喇叭状喊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