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江夫人又惊又怒。
“江夫人有所不知,乐熙不才,刚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新科状元,授翰林院修撰一职。”
“怎么可能!”
江夫人还在震惊之时,有点眼色的奴才已经去通知江兆辉了。
江兆辉可比江夫人识时务得多,跑到门前:“妹妹带外甥外甥女回来啦,这都是误会,快请进快请进。”
乐熙冷笑:“都要打人了,还说是误会。”
江夫人气焰低迷,对江兆辉道:“老爷,我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害子谦进牢的人……”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江兆辉给了她一巴掌:“自己教不好儿子还怪别人,现在还把亲戚往外赶,我看这个家你是不想当了。”
江夫人低头捂住一边脸,不敢吱声了。
乐熙他们也吓了一跳。
偏偏江兆辉不觉得有什么,满面笑容:“我已经教训过了。亲戚哪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还是进去吧。”
乐熙把目光投向母亲,乐夫人心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那好吧。”
“我早就听说状元是锦西人氏,但没想到就是外甥。妹妹,这些年你还好吗,不曾走动亲戚间都疏远了。”江兆辉笑道。
“我还好,只是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想要拜祭一下我姨娘的牌位。”乐夫人道。
江兆辉眼神一闪,找到机会了:“母女天性这是应当的。不过虞姨娘的牌位好端端地放在祠堂里,祠堂也不能随便开啊。”
乐夫人没听懂江兆辉的言外之意,有些失落。
乐熙面上露出一丝微嘲的笑意:“不知江家怎么样能开祠堂”
江兆辉呵呵一笑:“其实偶尔破例一次也没什么,只是我儿子江子谦还在牢里,我们作父母的实在是挂心得很……”
“令郎是安王下令抓进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乐熙反问道。
“我们求了好多次都没见到安王爷,要是苦主去说,也许安王就同意放人了。何况外甥还是新科状元,安王会给几分面子的。”江兆辉死马当活马医,当然也有他不太想答应乐夫人请求的缘故。
回去的马车上,刚才听得云里雾里的乐夫人问是怎么回事,乐熙就把之前在佛寺遇到江子谦和江夫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现在还有脸让你去求安王放人,太不要脸了,你的伤都好了吗?”乐夫人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没事的,都好了。母亲,您应该早点告诉我,您想祭拜外祖母的,我好提前做些准备。”
“我没想到他们夫妇现在的嘴脸如此丑恶,一点点事也要拿来要挟。安王岂是那么好见的,你怎么就答应了”
乐熙现在撒谎都快要能脸不红心不跳了:“在宣王殿下那儿见过几次,我想想试试,母亲,你不用担心,您一定能见到外祖母的。”
“原来是这样。”乐夫人忘了,乐熙之前还说只去拜访过宣王两次,怎么现在又是宣王来找,又是通过宣王熟识安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