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眼神闪烁着心虚,方才当着燕承泽还誓死不愿道歉的他,被恐惧占据。
生怕被几位长辈发现下药的事,他顺着永昌侯的话,老老实实弯腰道歉,“玉石坊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无礼在先冒犯了陆小公子……”
“玉石坊?”陆相一整天都没时间回府,自是对此事一无所知,偏头问,“夫郎,侯爷说的是何意?”
“小孩间的玩闹罢了。”陆父简单道完经过,陆相眯起眼睛,面上笑意掩去,皮笑肉不笑道。
“既是年轻人的事,便由着他们去吧。”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插手,总归不合适。”
“你说是吧,侯爷?”欺负她儿子,一句道歉就想翻篇?没门!
永昌侯干笑应和,“…是是。”得,白道歉了。
就不该趁着酒劲当着陆相的面提玉石坊的事。
如今倒好,依陆相这态度,摆明了是打算揪着此事不放。
永昌侯自知是他们有错在先,也不好再劝,无奈轻叹声,放谢涵又回了席间。
无人注意的角落,杜文州的身影再度出现。
落座后,杜文州眸色复杂,频频抬眼朝着谢涵二人的方向看去。
一时间,思绪万千。
…
西苑。
宁安取来东西,踏入小院,一眼瞧见某道狗狗祟祟的身影,半躬着腰,靠近墙角。
宁安:“?”半眯着眼,拧眉不解,她脚步一顿,旋即朝着那道身影快步走去。
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宁言。”
突兀的声音响起,宁言呼吸一滞,整个人僵住身子,差点没站稳。
慌慌张张扶着墙回头看去,见是宁安,宁言眼睛一亮,紧张的心情稍作缓解。
“嘘~!”她连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扯着宁安一块蹲下。
宁安微微凝眉感到奇怪,不等她询问,宁言嘿嘿一笑,像极了偷腥的猫,冲她努努嘴示意,无声道,“你听——”
宁安:“…?”半真半假依言照做,意外听清的瞬间,宁安脸色一变,猛地起身。
见宁言狗狗祟祟贴近墙角还听的津津有味,不时捂嘴偷笑,宁安眉心突突,毫不客气提着某人衣领,快步出了西苑。
两个时辰没见,再回来竟发现某人胆子大到连主子墙角都敢偷听。
她可真行。
突然悬空的宁言:“?”耶?
她还没听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