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医!快宣太医!”
…
宜湘宫。
宜君闲来无事,持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宫人汇报完消息,悄摸抬头看了眼,又默默移开眼。
宫人:“……”看不懂-_-||
“哦?真动手了?”宜君停下手中动作,挑眉笑问,面上流露出几分笑意。
宫人兴奋答道,“回殿下,奴才亲眼所见,陆贵君被推入池中。凉亭周边的人都被容君殿下寻了理由遣散了去,若非陆贵君身边的秋曼及时赶到,怕是命不久矣。”
宜君又动笔画了一道,突然大笑,“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本君倒是没有想到,容君哥哥竟如此大胆,当真干的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来。”
“谋害贵君是小,意图谋害皇嗣……才是大啊。”
“如此一来……”容君也便废了。
宜君又补一笔,他欣赏着画作,颇为满意点头,还不忘展现给来人看。
“本君这幅画,画的如何?”
宫人:“……”扯了扯嘴角笑着应和道,“殿下画技一日赛过一日,恕奴才愚钝,不能理解殿下画中深意……”
宜君勾唇深意一笑,“本君的画,自是只有本君能懂。”
就如容君今日,只有他最清楚缘由。
宜君将其‘画作’收好,再次提笔,“既然陆贵君身子不适,便替本君挑些礼物,差人送去。”
“是。”
送礼是小,借口探访才是真。
…
容华宫。
容君踉跄着跑回寝宫,借口身子不适,迅速命人闭门谢客。
他将自己反锁在房中,脑子里乱作一团。
方才的那一幕反复不断的在眼前浮现,他静静盯着那双止不住颤抖的手,恐惧一点点蔓延,直至肆无忌惮将他彻底侵占。
容君突然红了眼,心底像是憋了一股气,怎么也宣泄不出。
他抓着头发痛呼出声,眼中不知何时早已盛满泪水。
“啪嗒!”
尚存有热意的泪滴落,打在手背,烫着他的手颤意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容君盯着铜镜中的那个他,紧咬着颤抖的唇瓣,茫然了许久。
好一会儿,他呜咽一声,掩面哭泣。
他……他竟真的……杀人了…?
…
“砰砰砰!”
“开门!”
容华宫的门被人敲响,宫人按照容君的意思试图解释。
“曲统领,容君身子不适……”
“让开,给我搜!”
“曲统领,容君殿下……”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