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并不了解。”韶谌顿了顿,接着补充,“毕竟花语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种营销手段,与植物本身没多大关系。”
“想不起来是哪年,出了趟国。”
“在那边儿过圣诞节时,聚会上有人开起玩笑来,说站在槲寄生之下的女人不能拒绝男人的吻,然后就有人趁大家伙儿喝醉了,拿着槲寄生去跟在场的女人们索吻。”
迟休偏头看着韶谌的下颚,静静听他讲。
“当时没在意,只觉得是那群人为了占便宜而编出来的荒唐理由。”
“后来才听闻,还真有这么个说法。”
迟休扬眉:“怎么?后悔了?”
韶谌失笑:“后悔不至于,以这种杜撰的传说对女士进行道德绑架,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而且,我所了解到的寓意,比这更有意义。”
“什么?”迟休接过韶谌手里的槲寄生,拿在手里把弄。
“曾经拜访过一个神父,他跟我说,槲寄生所祝福过的人,将拥有超强的意志力,坚定的人生目标,可以抵御任何诱惑,面对困难绝不轻言放弃。”韶谌轻嗤一声,“他当时说完,我就觉得这玩意儿纯粹扯淡。”
迟休也跟着笑出声:“那既然你不信,为什么今晚还找来这么多槲寄生挂在阳台上?”
“因为在我打算反驳那瞎扯淡的神父之前,他补了一句话。”
“哦?”
“他说。”韶谌垂眸,眼底盛满迟休的倒影,“圣诞节那天站在槲寄生下的姑娘,会得到幸福。”
迟休抿唇,指间依旧捏着槲寄生的叶片。
“或许有点儿迷信,又是佛珠又是槲寄生。”韶谌扳过迟休的肩,直视她,“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平安幸福,所愿皆顺意。”
迟休睫羽颤了颤,温柔化作眼尾的一抹笑意。
“谢谢。”
韶谌望着阳台外的夜色沉默,半晌又吱声。
“零点过了。”
“嗯?”迟休拿出手机看时间。
刚过零点。
“迟处秋,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话音刚落,韶谌轻扳过迟休的脸。
“不过现在,我更愿意相信那个荒唐的传说。”
迟休眨了眨眼,笑着踮脚,韶谌也顺势垂头。
以吻封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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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联系,迟休姐最近过得怎么样?”雨声晓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