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休煮好面托腮坐在餐桌前,却半晌不见韶谌出来。
心底隐隐升起不安,她起身前去查看。
谁知刚走到浴室门口,门板刷啦一下被人从里拉开,韶谌身上残留的热气立时将她裹挟。
韶谌低睫,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头发:“怎么?”
迟休蹙眉望他:“你自己洗了头发?”
“昂。”
“……”迟休扭头离开。
韶谌失笑:“喂,拐杖给我。”
“不挺能干么?自个儿拿去。”
见迟休头也不回,韶谌无奈扶墙,找到先前扔下的拐杖杵上。
走到餐桌前,迟休正靠在椅子上静静看他,韶谌揽过面碗,捏起筷子往碗里戳了戳。
“今天腿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不舒服?”
韶谌夹起面条:“没有。”
“嗯,下周就该去拆石膏了。”
“几号?”
“二十三号。”
韶谌眉心一跳:“不能早点儿去?”
迟休严肃:“不能。”
“……行吧。”韶谌耷拉下眼皮,埋头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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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能行么?”迟休一手托着手机,一手在键盘上轻敲。
“怎么不能?”韶谌笑了笑,“就拆个石膏,你该干嘛干嘛,早点儿下班就行。”
“嗯,好。”迟休又看了看窗外纷扬的雪,“记得问清楚情况,还有复查时间以及康复治疗的注意事项。”
“行。”
“我回来检查。”
“……”
放下手机,迟休继续忙碌。
转眼又是平安夜。
朔柳的隆冬一如既往地被白雪侵占。
迟休本打算处理完手上的单子后再陪韶谌去医院,没想到耽搁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要久。
正埋头争分夺秒地画图,耳边蓦然传来盛叶的疑惑声。
“……咦?有什么事吗小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