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我而言,艺术,是在认识世界的道路上另辟蹊径。”
“我有个挚友,于他而言,艺术则是让他来这趟人间后离开、不至于毫无痕迹的安慰。”迟休低睫,“于我,应该同样如此。”
“艺术是爱,是诗歌,是信仰,是让你让我――都不会速朽的东西。”
主持人点头表示赞同。
与此同时,韶谌正迈步往一家咖啡厅走,抬眼一瞬,恰和路边焦急踱步的杨觉对上视线。
一见到韶谌,杨觉的眉锁得愈紧。
“不是让人过去接你了?怎么现在才来?”杨觉上前,往韶谌空无一人的身后扫了几眼。
“着什么急。”韶谌漫不经心地一手插兜,“能长翅膀飞了?”
杨觉抽一下嘴角,跟上去。
“合着你还跟个大爷似的,别人请你你还放人家鸽子。”
韶谌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往里走。
空出的一只手则有意无意地把弄着领带。
这领带,是前不久迟休送他的。
韶谌直视前方的目光淡淡,不经意扫过迎面走来的几个男人。
倏然间,为首一路垂头的男人不知是没看路还是故意找茬,猛地往韶谌面前撞去。
韶谌没来得及避开,冷不防被男人手里的不明液体泼了一身。
透明液体浸进衣料,浓烈的酒味融入空气。
蹙紧眉,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撇头。
“走路长眼了么?”
男人没看他,讷讷点头后打算离开。
杨觉拦住他:“不是大哥,你怎么回事儿,不说赔偿道歉总得有一句吧?”
“……”男人垂头,低声嘟囔着什么。
杨觉皱眉:“这怕是个酒鬼?自个儿瞎嘀咕什么呢……”
韶谌偏头打量起男人,愈发觉着眼熟。
跟在男人身后的几人见韶谌似乎起了疑心,借势起哄,想引开韶谌的注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
韶谌脸上的戾气不散:“道歉,会不?”